“怎麼,衛悋你這是在邊城待久了,開始想女人了?要不要我把你丟進南風館,讓你好好享受一番。”
名為衛悋的白衣少年聞言嘴角抽了抽,不敢答話,眼睛也不敢再盯著應飛聲,作勢起身走到窗邊,一幅我什麼都沒聽到,我在看花魁賽的表情。
心裡卻是不禁唸叨著,我想女人跟南方館有什麼關係,爺啊,你要不要這麼狠,南風館的可都是小倌倌,你忍心讓我這麼一個玉樹臨風的美男子被那些小倌倌糟蹋了嘛。
當然也就是心裡想想,他可不敢說出來,萬一主子狼性大發,真把他丟進那南風館,他這以後的日子,可就別想好過了。
心裡還在想著這些小九九,對面的煙翠樓的搭臺上,卻是走出一個老鴇打扮的中年女子。
------題外話------
第十五章 齊看花魁賽
“爺,終於開始了。”
衛悋轉過頭,一臉狗腿的對著應飛聲笑道,他可不願意真被丟進南風館。
眼睛卻一直打量著應飛聲的神色,自家爺為什麼會關注這個花魁賽?
爺雖然不會告訴他,但是隻要跟在爺身邊,看完這花魁賽,他應該也就能弄明白了。
現在看見這花魁賽開始了,不禁打起了精神,等了這麼老半天,他茶都喝了好幾壺了。
應飛聲點了點頭,眸光明明滅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衛悋見此也不再多話,轉頭盯著花魁賽了。
“哎呦,各位爺,多謝大夥今日前來捧場。”
那說話的老鴇穿著一身的大紅色衣裳,裡面是絲錦的白色縐紋花錦衣,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肉脯,外面披著大紅色的牡丹花禧外裳,以一節大紅色的鑲金絲帶束腰。
整個人帶著一股嫵媚風騷勁。
臺下的那些看客們,一個個眼睛死死盯著那片雪白,哪裡還聽得進她說了些什麼。
臺上的老鴇也不在意這些如狼似虎的目光,吃吃的笑了幾聲,又接著說道。
“今天我們這個花魁賽還是照往年一般,由各位姑娘們上臺表演才藝,大夥兒來判定,選出才藝容貌最好的姑娘,就是咱們今年的花魁。”
老鴇做了個手勢,有四個龜奴抬著一個約莫十丈長的青銅鼎,從煙翠樓裡走了出來。
那鼎似乎極為沉重,四個龜奴都一副十分費勁的模樣。
“每個姑娘表演的時間是一炷香,奴家也不廢話了,現在就開始。”
老鴇一邊說著一邊示意龜奴將青銅鼎放在舞臺正中央,又從另一邊拿起一炷香,點好後插進擺好的青銅鼎中。
老鴇剛剛插好香,從煙翠樓裡就走出一個穿著白色桃花羅裙的姑娘。
只見她走到舞臺中央,盈盈彎腰,朝著臺下的眾人行了一個禮,然後不緊不慢的在舞臺中央坐了下來。
早有丫鬟在舞臺中央擺好了一把古箏。
那姑娘向臺下掃視了一眼,然後正襟危坐,纖纖玉指撫上了面前的古箏,繚繚清音順著舞臺朝四周散去。
“哎呀,這玉箏姑娘的琴可彈得真好啊。”
“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這玉箏姑娘的琴可是煙翠樓數一數二的。”
“嘖嘖,這琴聲美,這人啊,更美。”
臺下的看客們從玉箏姑娘出來的那刻起,就禁了聲,此時一聽這琴音,不禁都開口誇讚道。
“嘿,爺,這個叫玉箏的琴彈得還可以。”
醉香樓二樓最右邊的房間裡,衛悋一聽到玉箏的琴音,又忍不住跟應飛聲嘴碎道。
應飛聲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瞟了一眼對面樓下正在彈琴的玉箏,開口道,“有形無神,不堪入耳。”
衛悋嘴角抽了抽,不禁感嘆道,“爺啊,人家好歹也是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您這嘴下是不是該留點情啊,再說了,不過是個青樓女子,您這要求是不是太高了些。”
應飛聲瞥了他一眼,“是你問的我,怪我麼。”
衛悋顫了顫身子,不說話了,只是那哀怨委屈的小眼神兒,直直的望著應飛聲。
“好歹是個將軍,怎麼弄得跟著娘們似的。”
不能怪應飛聲的嘴毒,畢竟現在的衛悋這副模樣,實在是像個哀怨的小娘子。
衛悋腳一抖,差點摔下椅子。
“得,爺,你贏了。”
衛悋作勢整理了下衣襟,又換了個姿勢,終於恢復了本性。
此時他正襟危坐,眸光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