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得一個才貌雙全的女子私奔,不會說的就是你吧!”
司馬相如自幼只有兩大愛好——讀書,舞劍,為人最是直率大膽,見對方提起平生最得意的事情,含笑點了點頭。公孫弘話風一轉,接著又道:“我還聽人說,有個富家女子,跟人私奔之後淪落到在東市賣酒的地步,說的不會也正巧是你吧!”
司馬相如來長安謀求生路,本有心入朝為政,一場廷對下來也不知何故,劉徹把他安排到郎中署五官衙門。這個衙門雖也歸郎中署管轄,可平時並不站崗執勤,每年領著三百石的俸祿,等待陛下偶爾想起來時召見。他入郎中署不過數月,且不到發俸的時候,過著清苦貧寒的日子,無奈之下愛妻去東市賣酒貼補家用。此事是他內心深處的一道傷疤,被人無端翻起,臉色頓時黑沉下來,將頭扭向一邊,氣呼呼的冷哼一聲。
公孫弘也不以為意,扭頭又對右手邊五十歲上下的人道:“這位好朋友如何稱呼?”
“老朽會稽朱買臣!”那人禮數週全的拱手道。
“聽說過,聽說過!”公孫弘把頭點了點,道:“有人在郎中署門前潑了一瓢水,舊妻千里迢迢趕來長安想要複合,他卻讓妻子把潑出去的水再收回來,這事是你乾的吧!”
“沒錯,是我乾的!可,當初她不義在前……”
“我知道,也能理解,但人家終是一個弱女子,如此做有點……”公孫弘打斷朱買臣的話,唉了一聲,搖搖頭道:“咱們不說這個!我想問問你,你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深更半夜跑到這裡來湊什麼熱鬧,是活的不耐煩了?你知道我們去幹嘛嗎?”
“知道,去……”
“你就不怕一個閃失,人沒救到反累別人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