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手在嗎?”徐勝利輕輕問道。
“不在!”店小二一臉慘白的回道。
“現在能讓聚在外邊的豪傑散去了吧!”徐勝利道。
“小的這就去叫他們散去!”店小二急衝衝的下了樓,出了大門把裡邊實情一講,眾人慢慢離去,半個時辰之後,外邊的喧鬧聲才止。店小二回到大堂把殘羹收拾乾淨,朝樓上望去客房中的燈光已熄,出了大堂見老闆娘房間內的燈光仍燃,於是走到門前輕叩兩下,道:“夫人睡了嗎?”
“還沒?”屋內傳來老闆娘朦朧的聲音。
“小的越想,今天這事越對不起夫人,胡言亂語讓夫人受到天大的委屈!”店小二等了半天,見裡邊不說話,又道:“劉大哥救過小的命,所以小的才會異常緊張劉大哥的安危,還忘夫人千萬不要怨恨。如果夫人心中憤恨無處渲洩,小的願自斷一臂謝罪!”
“別這麼說,血淋淋的怪嚇人,天色不早,快快休息去吧!”
“謝夫人大量!”店小二拱手道,慢慢朝大堂走去,未進大堂,又有人敲門。
“又是誰?都快四更天了又敲門,今夜看來是睡不成嘍。”店小二在嘴中嘟囔了一句,走到大門口問道:“誰?”
“張風!”
“原來是張求盜!”店小二把門開啟,拱手道:“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快請進。”
“不進了!”門外站著一個黑頭大漢,朝裡望了一眼,道:“出來說話!”
第三十六章 兩個縣令
張風在前,手按刀柄,一言不發。店小二跟在身後,越走越心虛,忍不住兩腳打顫,心中暗道今日呼嘯聚首三百多人是不是東窗事發,被縣衙察覺,張求盜是來拿他的。
根據大漢律,二十人往上的集會便是犯罪,輕則鞭打一百,重則苦役十年,如果被定罪為意圖謀反,很可能三族被誅。
店小二越想越怕,走了裡地問道:“張求盜,我們這是去哪?如若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我想回去,門還沒鎖呢。”
“就到!”張風繼續往前走,拐近一片小樹林。藉著月光,林中藏匿著許多人,正走間店小二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嘿嘿,你也來了!”按聲尋去,原來是剛才那群夥伴全被押在林中,周圍有數百縣兵看守,遠處還有近千農人。
“張求盜,什麼意思?”店小二道:“劉大哥待你不薄,你可不能說翻臉便翻臉。今夜之事與他們無關,你要找個人出來扛事,我扛!”
“你扛?你扛得了嗎?”張求盜回頭道:“有人要見你,有什麼話到那再說。”
“誰?”店小二問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張風繼續往前走,店小二粗略估計了一下,除了被押的三百多好友,林中藏匿的縣兵、農人、求盜、遊檄加起來在兩千人左右,實在想不通這些人都在此處幹什麼。又往前走了大約一百多步,穿出林子,前邊有三間空置的土房。
土房的主人數年之前帶著一家老小跑關外與匈奴人做起了生意,這些年從來沒有回來過,有人說與匈奴人起了爭執被一刀殺了,有人說賺了好大一筆錢在雲中或者五原買了一間大宅子。自從房子的主人離去,房子裡從來沒有亮過光,今天房子裡不僅透出亮光,房外還有許多的縣兵把守。
張風來到堂屋門前,躬身道:“大人,您要的人我給你帶來了!”
“讓他進來!”屋內傳來一聲蒼老但不失威嚴的聲音。
聲音很熟悉,聽起來好象是趙縣令的聲音,店小二曾隨劉一手去縣衙保過幾個友人,因此認得。進了屋,店小二掃眼一看,屋內席上坐著兩人,地上還蹲著一人。正中的那人正是趙縣令,麻桿一樣的身形,深藏不露的眼神,臉始終僵著,說起話來陰陰沉沉,老是給人一種琢磨不透的感覺。
趙縣令旁邊那人,體態微胖,眼神柔和,嘴角上翹,給人一種笑眯眯的錯覺。瞧其穿著打扮,也是一個縣令,店小二突然有些搞不懂,縣裡怎麼又多了一個縣令,一山還容不下二虎,莫非一縣倒能容下兩個縣令不成?
蹲在一旁的是個老農,五十開外的年齡,雙眼通紅,好似數日沒有休息好。
看到老農,店小二緊懸著的心往下放了放,感覺張求盜把他抓來似乎不是為了深夜聚會這事,不然不會留個老農在旁旁聽。而且,兩個縣令看他的眼神也不像為了聚會這事,應該是另有所求。
“這位是鄰縣的劉縣令!”趙縣令向前微微欠了欠身,道:“說說吧!”
店小二不知要讓他說什麼,朝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