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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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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後,是一圈士兵,背對著綵棚,手上地矛平端,對準人頭攢動的百姓。百姓很多,黑壓壓的一片,數都數不過來,能容萬人的市場裡,今天估計擠了足有兩萬人,互相之間貼的很緊,想轉個身都十分困難,一雙雙眼睛勾勾的看著四個木墩,等待著血淋淋的場面趕快開始。

人群麻木的眼神是徐勝利不想看到的。耀武揚威,拿著手中矛威逼喝罵百姓的兵卒也不是徐勝利想看到地。四個持巨斧地大漢以及待會將要出現的血淋淋場面更不是徐勝利想看到地。於是,徐勝利要把注意力轉移,先是看到一隻飛來飛去的蜻蜓停留在一根木柱上,呆呆的,幾乎與那根木頭溶為一體。每殺一個人,圍觀的人總會喝彩聲一片,殺到第四個人時它飛走了,也許是受不了人群的喧鬧。

沒了蜻蜓,徐勝利很快又發現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殺到第九個人時,它好像被風捲起的一片樹葉,捲到了頂棚上邊,再也看不到。

殺到第十個人時,徐勝利突然發現鋪了布的桌子底下有兩個螳螂正在比刀法,你來我往的打得甚是精彩,便低下頭去瞧。

每殺一個人前,總會有個人站在綵棚的一角,朗聲唱喝,說殺的人叫什麼名字,是什麼身份,任什麼官職,幹過什麼壞事,最後再加上一個意圖謀反。如果實在找不出那人幹過什麼壞事,就以一個決圖謀反一筆帶過。朗唱的那人說的是閩越語,嘰哩呱啦的徐勝利也聽不懂,王莊便在旁邊翻譯。

徐勝利在看兩隻螳螂比刀法,似乎已殺到第十六個人,綵棚角落的那人正在郎聲唱喝,王莊在旁邊同步翻譯,突然之間,一個熟悉的名字蹦到徐勝利的耳內——駱餘善。

徐勝利顧不得再看螳螂比刀法,抬起頭來去瞧,正是來王城之後,碰到的那個貴族公子或者說貴族小姐更恰當一些。她還是昨日的打扮,目不轉睛的看著駱醜,嘴裡嘰哩呱啦的在說些什麼。

“她在說什麼?”徐勝利轉頭朝王安問道。

這還是自打見到徐勝利後,對方與他說的第一句話,王安有些激動起來,翻譯道:“她在請求叔爺爺,哦,就是駱親王。說,他有個朋友,昨天曾去拜訪過駱親王。這個朋友是大漢來的,跟他約好了今天在飯店見面,希望駱親王能夠轉告這位朋友一聲。哦,如果這位朋友還在他府上的話,就轉告一聲,說他今天有事,不能前去付約了,叫對方珍重。”

駱餘善說完,自己把腦袋橫在了木墩上,等待著巨斧從天而降。眼瞅著那名行刑的彪形大漢舉起了巨斧,徐勝利連忙站起身,道:“慢!”

駱醜還在迷茫駱餘善剛才跟他說的那個漢人是誰。究竟是徐勝利還是另外一個漢人,見徐勝利喊慢,可那名行刑的聽不懂漢語。將巨斧舉得越來越高,連忙站起身也喊了一聲慢。

駱醜喊得急,行刑地一驚,斧子收得有些快了。斧背正好砸到他的腳背上,痛得他抱著腳又蹦又跳。惹來圍觀的百姓一片大笑。

徐勝利地那聲慢,猶如天外傳來的一聲仙音,駱餘善抬起頭,脖子上與衣領上已沾滿了鮮血,眼睛噙著淚。叫了聲:“哥哥!”

“這人不能殺!”徐勝利轉頭對駱醜道。

“是,不能殺!”駱醜以為。徐勝利只是垂涎於駱餘善的美貌,想把駱餘善帶到長安去,附合的道。

徐勝利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一個制衡駱醜地辦法,笑道:“駱親王既然知道她不能殺,為何還把她綁來刑場。”

“我這不也是剛剛知道,徐大人說不能殺,自然是不能殺!”駱醜賠著笑。

“那,駱親王可知此人為何不能殺?”徐勝利問道。

“不知道!”駱醜搖了搖頭,從徐勝利不再叫他閩越王改回稱駱親王。他似乎察覺出一點什麼。

“因為我來閩越之前。陛下親自交待,閩越的駱郢不是個好東西。可他地孫子還不錯,誅了駱郢之後就由他的孫子駱餘善來當閩越的大王吧!”

“你……”駱醜想罵徐勝利出爾反爾,在此時說出由駱餘善當閩越王的鬼話。很明顯,遠在長安的劉徹根本不可能知道駱郢有個孫子,不,有個孫女叫駱餘善,這只是徐勝利不知透過何種渠道認識了駱餘善,臨時順口地胡說。這時他有些後悔為何讓劊子手停下手,要是斧子一落,什麼麻煩也沒有了,可是現在一起都遲了。

“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是不管不顧的命劊子手殺了駱餘善,還是聽從這個漢人使者地話,讓駱餘善來當閩越王。”駱醜在心中不停的問著自己。殺了駱餘善,等於得罪徐勝利,得罪了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