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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部分

彥生聽後,眼神變得清亮起來,放下手中的魚竿站起身來說道:“先生金玉良言,學生自當謹記不忘!”

王靜輝聽後笑著說道:“不用這麼正經,坐下來釣魚吧!釣魚可是一門大學問……”

王靜輝的話還沒有說完,他便看到魚漂沉浮了幾下,他眼明手快的將魚竿大力抬起,一條一尺多長地錦鯉便甩了上來。正當他快速起身向自己的戰利品奔去的時候,他看到了妻子淺予正站在還活蹦亂跳的錦鯉之前,一時間居然愣住了。

妻子趙淺予在蕭佑丹刺殺王靜輝之前便被送進了宮中,不過因為身孕,王靜輝也希望她不用這麼著急回來,反正公主走到那裡都是一塊寶,曹老太太不會虧待公主的,所以王靜輝便在事後沒有急著把老婆接回來,想等事情完全沉靜下來再說。不過妻子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前,王靜輝倒是有些愣住了,一時間反倒沒有什麼話可以說出口。

“主母好!”彥生可沒有王靜輝這麼痴呆,看到趙淺予後便直接將魚竿扔進水塘裡──他們被王靜輝收留後,尤其是在列入門內弟子的時候,王靜輝沒有這麼多時間來教導他們基礎學問,而趙淺予就是他們的老師,對於這水塘中的魚兒,彥生兄弟幾個可是沒有少受訓斥,所以非常機敏的很。

王靜輝喃喃的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今天正好我下廚給你做魚,也好補補身體!”

趙淺予聽後撲哧一笑,她被丈夫的呆木的樣子給逗笑了,說道:“我若是還不回來。恐怕這駙馬府地魚都遭了你的毒手!彥生,回你的書房去抄《論語》一遍,抄不完今天就不用吃飯了!”

彥生聽後如蒙大赦,立刻丟下王靜輝落荒而逃,至於抄寫《論語》這麼笨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那還是剛來駙馬府的時候。因為兄弟幾個沒少學他們師傅釣魚而被趙淺予所責罰,但現在可用不著了。

看到彥生走後,趙淺予走到王靜輝地身邊說道:“在宮中悶的發慌,所以便回來了,皇兄也想見見你,好象是因為西北那邊的事情,介甫相公等人都已經早在那裡了,快去吧!”

王靜輝聽後說道:“西北那邊的事情已經差不多了,無論皇上和朝中大臣怎麼做也都是一個差不多的結果,不用擔心出現什麼差錯。倒是我這個駙馬現在就不能過於參與這件事了。免得給那些臺諫御史予以口實,我待會兒讓人傳話給宮中,就說我病了,需要安心靜養一段時間,這也算是避避風頭。若是你願意的話。咱們也可以到城郊住上一段時間,反正在孩子沒有出世前,我是不會參與朝中這些軍機大事了!”

趙淺予聽後非常乖巧的扶在丈夫的懷中,說道:“真是委屈你了!不過你還是給皇兄寫封信吧,畢竟這個時候你再裝病。是瞞不過皇兄他們的,就讓趙公公去送進宮中,我到時和趙公公叮囑一番就可以了。”

“什麼?駙馬病了!”皇帝趙頊冷冷的看著趙公公。在趙頊地眼中,王靜輝這個理由實在是太差勁了──郎中也不是鐵打的,但天下有數的名醫哪裡會這麼容易生病,而且生病的時間會這麼巧?前幾天他還在後園私下接見過王靜輝,那個時候還活蹦亂跳的,今天就病了?──騙鬼都不信!

“太皇太后今天已經派御醫去了駙馬府,同樣也說是病了!”趙公公垂手說道。

王靜輝還是沒有給皇帝趙頊寫信,反倒是給曹老太太寫了一封信,由趙公公帶入宮中。不過曹老太太自有她地打算。給駙馬派了一個御醫過來──既然要演戲自然是演全套了,在曹老太太看來駙馬此舉十分妥當,她也知道現在駙馬留在汴都並不合適,以皇帝的性子說不定會真的上駙馬府去抓人,但蜀國公主懷有生孕,駙馬在這個時候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離開汴都的,所以她打算插手其中成全了駙馬──在她看來駙馬對於大宋固然重要,但維護大宋的政治傳統則更為重要,更何況駙馬非常知趣,知道自己地身份哪些事情該做不該做。

稱病是宋朝官員一貫常用的手法──在自己做錯了事情的時候稱病,可以算是對自己行為地一種悔過;在自己的政治意見不被採用的時候稱病,既是做為一個緩和退讓的空間,也更能表述自己的不滿;在自己政治上處於不利的時候稱病,則是向皇帝表示自己的冤屈……在宋朝的政治生態圈中,“稱病”裡面的學問可是大了,內容也豐富地多,文人治國的一些特點盡在這“稱病”之中。

皇帝趙頊聽後心中立時就明白了──駙馬想要在這個時候脫身,而且太皇太后也認為駙馬做的是對的。不過當他冷靜下來的時候,心中對王靜輝此時要做縮頭烏龜的做法已經不是那麼怨恨了。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