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喃喃的自語了片刻,何進數度張口,卻還是沒有能夠說出什麼來。
眼見何進無言回答,張讓臉上的怒色更加的濃重了起來。一雙蒼老有若枯柴一般的手顫動著指著,灰暗的雙眸卻在這一刻綻放出濃濃的血紅殺氣。
“你何進本是屠沽小輩,如果沒有我等舉薦給天子,並多加讚賞,你何進有那裡會有現在的富貴榮華、權勢地位?可你今日不思報效與我等,卻反欲設計謀害,你常言我等是奸佞小人,那雜家今日問你,你身邊又有誰是正人君子?”
“啊……。這……。”
神情尷尬的張了張口,隨後何進卻還是沒有能夠在自己的心中找到一絲的答案來反駁與張讓。
“怎麼了?何屠戶你無話可說了。那麼現在你還認為雜家沒有權利問罪與你嘛?”冷冷的詭笑一聲,張讓一雙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細細的縫隙,透漏這陣陣的殺意向何進問道。
“不……,你不能殺我。我是大漢的大將軍。你不能……!”
瘋狂的嘶吼了一聲,何進拔出腰間寶劍,用力的劈殺了幾個擋在身前的刀斧手,連滾帶爬的向宮門之外跑去。
看著何進的行為,張讓卻並沒有出言制止與他,反而詭異的冷笑一聲,淡淡的說道:“雜家讓你跑,但卻不知道你能不能跑的出去。哼哼……!”
正如張讓所言,何進自從逃離出包圍圈後,慌亂的奔逃到了嘉德殿宮門處,卻很是惱怒的發現所有的宮門不知道在何時卻已經完全關閉。
而就在何進神情驚恐的敲打宮門,喝令城門小校大開宮門之時,身後一直追殺與他的數十名刀斧手卻也已經跟了上來。
看這些刀斧手那冷冽的神情,好似完全沒有將何進斬殺了幾人的事情放在眼裡。
“啊哈!”
伴隨著一聲聲整齊的巨吼之聲,數十名刀斧手已經趕到何進的身前,卻完全沒有顧及何進那高貴的身份、地位,毅然的揮動著手中的刀斧向著何進就劈了過去。
“啊……。我跟你們拼了!”
眼見逃生無望,何進心中充滿了懊悔,他悔恨自己不該不聽從袁紹與曹操之言,不該輕蔑的嘲笑與大將軍府主簿陳琳,更不該優柔寡斷的一直不剷除與十常侍。以致造成今日喪身之危。
但這一切卻已經晚了。此時無論何進如何的悔恨,如何的不甘,卻也已經無濟於事了。
眼看著數十把刀斧即將砍到他的身上,何進卻也拋棄了心中的悔恨與不甘,但卻還是用透露著濃濃的怨恨的聲音高聲的吼叫起來。
“張讓閹黨。今日就是我何進早你一步先去。你老狗卻也活不長了。哈哈……,董涼州的大軍不日就將趕到京都洛陽,那時候卻也是你張讓老狗下來陪我何進之時!”
怨恨的嘶吼了一聲,何進心中的不忿卻也稍微的有些平息,隨後冷冷的環顧已經攻到他身前的諸多刀斧手,厲吼著揮動著手中寶劍就向著已經殺到其身前的刀斧手斬了過去。
“雜種們,我何進就是死,卻也要帶上幾個!”
何進的怒吼雖然讓人聽之神傷,卻也沒有能夠撼動這些鐵血軍士一絲的神經。十數名刀斧手神情冷峻,沒有任何的變化與顧慮的毅然揮動手中刀斧砍到了何進的身上。
在這一刻,伴隨這一陣急促的金鐵交集之聲中,何進的怒吼之聲卻也漸漸的平淡了下去。直至最後,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在何進身死之後,神情冷峻的刀斧手閃身讓開一條去路。張讓幾人卻也緩緩的走了過來。
看著眼前一地的殘屍,張讓很是厭惡的皺了皺眉頭,而順著屍身向上看去,張讓卻突然的驚叫一聲,面色蒼白的倒在了地上,慌亂的一邊後退一邊用手指著前方。冷聲的說道:“給我把他的頭顱砍下來,把他的眼睛給雜家捂上!”
順著張讓的手指看去,在何進那殘破的屍身旁血淋淋的倒著數個神情痛苦的刀斧手屍體。而這,卻還不是最讓張讓感覺到驚悚的。
最讓張讓感覺到驚恐的確是此時何進那完好的頭顱,那頭顱上的神情猙獰無比,滔天的憤怒已經將何進的頭顱染成了赤紅之色,而在那猙獰的頭顱之上,一對圓睜的雙眼卻好似直視著張讓一般,一股股滔天的怨恨將張讓嚇的臉都有些發綠了。
聽及到張讓之言,一個神情冷峻的刀斧手眉頭微微一蹙,很是有些鄙視的悶哼了一聲,渾然不在意的的走到何進的屍身之前,揮刀一刀卻已經將何進的頭顱斬了下來。
伴隨著這位刀斧手小校的一刀下去,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