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懸起來的心悄然的沉了下去。
這哪裡還是大漢王朝的精銳啊。看那士兵身上的頹廢之色、那散漫的軍紀,劉辯毫不懷疑,如果此時有一些匪寇前來攻打這軍營的話,恐怕都會很輕易的攻下來的。
“皇上,微臣西園宿衛新軍下軍校尉鮑鴻參見吾皇,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劉辯剛剛進入大營,鮑鴻就已經面色驚恐的跪倒在劉辯的身前,恭敬無比的說道。
淡淡的看了鮑鴻一眼,劉辯冷眼掃過大營內那稀疏計程車兵。狠狠的甩了一下手中的馬鞭,一邊向大營內的帥帳走去一邊冷聲的說道:“鮑校尉請起吧。朕今日前來有要事要辦理,鮑校尉速速前去整束士兵,朕要升帳、點兵。”
“是,陛下!”身體微微一顫,鮑鴻滿臉苦澀的起身答道。
看著鮑鴻這可憐的神情,跟隨在劉辯身後的張么兒冷冷一哼,就跟隨著劉辯而去。
至於陳凌,則在猶豫片刻之後站在鮑鴻的身前,低聲的說道:“鮑校尉速速去點兵吧。陛下是賢德之君,卻也不會對你如何的。”
“那就有勞陳校尉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了。鮑鴻在此暫且謝過!”苦澀的向著陳凌搖了搖頭,鮑鴻無奈的拱手說道。
“恩……,去吧。”陳凌神情微微有些恍惚,苦笑著嘆息說著漸漸遠去了。
看著陳凌那漸漸遠去的身影,鮑鴻微微的苦澀搖頭,緩聲的對跟隨在其後的兩人說道:“馮芳、淳于瓊。我們也別待在這裡了。趕緊去收攏士兵吧。”
“校尉大人。難道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嗎?看皇上來時的舉動,很顯然對我們有所不滿啊,不如趁著現在這混亂的時候……。”馮芳面上猙獰之色一閃而逝,雙目微凝冷聲的說道。
“胡說什麼呢?我們是大漢王朝的臣子。怎麼能夠幹出如此謀逆之事,馮校尉,此事我就當作沒有聽到,如果你在有這種想法的話,那麼我鮑鴻卻也要對你不客氣了。”身體一顫,鮑鴻眼神冰冷的一橫馮芳,低沉的說道。
乾笑一聲,馮芳很是不甘的後退一步,神情緊張的盯視著鮑鴻片刻之後,搖頭苦笑著離去了。
“哼……,還好聽見這話的是本校尉,如果是別人的話,恐怕這馮芳的人生卻也走到頭了。”恨恨的瞪了遠去的馮芳一眼,鮑鴻低聲的說道。
“鮑校尉不要生氣,馮芳這不是也是為了我們的生命著想嘛。看皇上這次前來的表情,卻也分明透露著一絲的殺機。雖然這殺意並不算太明顯,但對我們這些就在戰場之人,卻還是很清楚的能夠分辨的出來的。而馮芳這也是擔心啊。”淳于瓊苦笑一聲,連忙上前勸解起鮑鴻來。
“皇上如何這不勞校尉大人多言,鮑某卻也不是愚鈍之人。只是我鮑家世受皇恩,又豈能幹出謀逆造反之時,更何況我們手中還掌握這西園新軍上萬計程車兵,在這朝廷危機關頭,想來皇上卻也不會對我們動手的。”渾然不再意的擺了擺手,鮑鴻神情略微有些恍惚的向劉辯離去的方向看去,那迷離的神情,卻是讓人也無法猜測出他心中在想些什麼。
看著不能在相勸與鮑鴻,而且淳于瓊心中確實也沒有謀反的想法,也就把這一縷邪念給拋去了。
“既然如此,那麼是屬下失言了,屬下這就去點起本部兵馬,前去皇上面前回旨。校尉大人請保重!”面色一肅,淳于瓊雙手用力一抱拳,沉聲的說道。
“去吧!”淡淡的擺了擺手,鮑鴻神情平淡的整束好衣裝,緩步的就向著劉辯所在的點將臺而去。
而此時的劉辯卻還並不知曉,就在這短短的一剎那他卻已經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當然,就是劉辯知曉了,這次西園新軍之行劉辯卻還是要來的。
“陳校尉,你看現在軍營之中還有多少的兵馬?這些士兵可堪一用不?”神情木然的站在點將臺之上,劉辯微微皺著眉頭,緩聲的向陳凌詢問道。
“皇上,自微臣進入大營之後就曾經大概的估算過這座大營之中的兵力,如果微臣沒有估計錯誤的話,現在的新軍大營最多也就還有一萬餘人,而在其中更是不乏老弱病殘之士。這樣的軍士如果拉到戰場之上的話,恐怕連敵人的一個衝鋒都阻攔不下。卻也就能夠維持一下市面的治安,剿滅下山賊匪寇或許還可以、”苦澀的搖了搖頭,陳凌很是有些沮喪的說道。
“只有一萬餘人嗎?”低聲的自語一聲,劉辯神情複雜的看著大營之中那些散漫的兵士,一雙深邃的雙眸卻不知何時已經泛起了道道的精芒。
在此時的劉辯的心中,他已經開始悄然的算計著自己與董卓的勢力對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