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其實聰明人一耳就能聽到,荀攸分明是在對劉琮說,我就是在挑撥你們的關係,你最好和你兄弟鬥死,不然我交不了差啊。
本就興奮的劉琮一提到自己兄弟,頓時來氣:“此事與你無關,劉琦眼中哪有我這個親兄大哥啊。他日日想著巴結父親,想將我趕走,自己繼承荊州。想想古人云長兄為父,可是他,卻一直看不起我,著實可惡。”
“可是二世子不是經常出戰,累得戰功麼?”
“那是父親偏袒他,每次都說我不行,把功勞讓給他。那些小小賊寇,帶那麼多兵出去,是個人都能取勝,這不是偏袒是什麼?”
“好了好了,你好歹也是大世子啊。到時候入了京去,得了功勞,那這個位置鐵定是你的了。皇上說了,你與他兄弟坐分江山,其中可沒有二世子的事啊。”
“嘿嘿,還是皇弟明白事理,若真與劉琦商議,還不是與虎謀皮,到時候被人反咬一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其實劉琮現在倒是正與虎謀皮,只是不知而已。
“這樣,我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前來拜見表叔。這次我支身前來,還得宣聖旨,若是沒人照應,恐怕什麼時候身死尚且不知。先前就是有人得知我要封大世子為中平王,因此夜裡偷襲於我,讓我回去告訴皇上要選二世子。我好不容易找到大世子,如今卻是有些為難。”
“什麼!?”劉琮又中了挑撥離間之計了。
沉浸在喜悅之中的劉琮根本不會去懷疑荀攸說話的真實性,況且以荀攸這樣的大官而言,確實不應該支身前來。
“放心,你且住在我一起,沒人能夠傷你。我與先生一見如故,今夜必將為先生接風洗塵。先生不要驚慌,這等事情只是要說出來,不然惹多是非,我父一定以為是我在排擠劉琦。”
“我自然知道的。”
“那就委屈先生了,明日早上,我會帶你去見我父親,到時候有話帶去,你只管說。”
當夜,劉琮盛情款待了荀攸。
荀攸酒量不錯,但是看他一派斯文,劉琮之流根本以為他不會喝酒。
“來,先生,我再敬你一杯。”劉琮今兒是真高興,又去向荀攸敬酒。
“我…呃想來是有些…醉了。”荀攸酒量不過到了6分,但是他卻滿臉通紅,一副醉樣。
“先生…先生…”看著荀攸昏昏欲睡,劉琮倒是起了個心眼。
他心說:“所謂酒後吐真言,如此試他一下,不知有何效果。”
在場的皆是支援劉琮繼承荊州的死忠,如今荊州在劉表面前表裡如一,不在其面前之時分成兩股,各自支援劉琮與劉琦。
還有一小部分是中立的,但是那群人註定成不了事。
無論誰最終勝利,中立的那群人註定受不到重用了,這是事實。
其他兩方,若是劉表死去,哪個兒子佔了荊州,支援另外一人的傢伙們註定是要被砍頭的。但是想反的,如果把自己支援的頂了上去,那麼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在場的都是支援劉琮的,對他們而言已經沒有退路,因此劉琮不在乎他們聽到。
“荀攸先生,荀攸先生?你可好啊?”
“別煩我,皇上讓我去結好劉表,好不辛苦。”似乎很不耐煩,言語中說不出的討厭。
這倒是讓劉琮欣喜起來,能有這態度,不是醉了,還能如何?
更令人可喜的是,他還能回答問題,而且是下意識的,雖然有些模糊,但是貴在真實。
“先生可還有其他秘密?”
“秘你個頭啊。”忽然荀攸暴然起身,一下將劉琮推倒在地。
頓時周圍幾人抽出武器準備上前,卻被劉琮阻止了。
荀攸指著劉琮,一臉憤怒:“你是劉琮?”
劉琮坐在地上,就不起來,看著荀攸能說出什麼。
“哈哈,不像,一點都不像。荊州劉表之子怎會坐在地上,哈哈。”樣子瘋癲,好象是醉了。
“劉辯這皇帝做的真窩囊,怕劉表怕成那樣,他怕!我不怕!”荀攸拿起酒盞,又灌兩口,然後指著劉琮道:“皇上怕劉表,就讓我來做替死鬼。我荀攸也是書人,滿腹經綸,不讓我上戰場,卻讓我來送死!你說我冤不冤屈?”
劉琮急忙點頭:“確實。確實冤屈。”
“屁!這還不算,他怕劉表死了,劉表死了…”腳步東歪西倒,竟然一個不穩坐在了地上。
劉表死了這四個字把在場所有人都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