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無妨,我在待一會,這就回去了,你先去伺候你義母吧!”
這邊,望著亭亭玉立的義女貂禪,王允笑呵呵的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這…義父大人,幾個月來,貂禪已經見你無數次在這庭院中仰天長嘆了。這其中,到底是何事讓義父大人如此糾結呢?”
“呵呵,國家大事,市井小事,事事糾結啊!”王允望著天際,悵然道。
“既然如此,還請義父將煩心事說與貂禪知,貂禪也好與義父大人分憂啊!”
默默的將一朵惆落在地的花兒撿起,貂禪輕輕的將它別在了自己髮梢上。
“呵呵,我的禪兒是越來越美了!”
呵呵一笑,王允愛憐的摸了下貂禪的臉龐。
“義父……!”羞澀一笑,貂禪紅著臉嘟嚕了句。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義父就說給你知!”
良久,望著貂禪認真的眼神,王允無來由的心痛一下,連忙作出了投降。
這下,貂禪才靜靜的坐在了一邊,聽著王允將自己的煩心事一件一件的說了出來。
從天下百姓之苦說起,到諸侯爭鬥,再到董卓的狼子野心。不知不覺間,王允竟是將自己的憂愁之事一骨碌的說與了貂禪知。
此時,當貂禪聽到天子劉辯講的那一則笑話後,她先是驚訝的輕呼了聲,然後便是一臉鄭重的低頭沉默。
“哎,當今天子,天子的這則笑話,實則是暗藏玄機,以笑話來喻示董卓,呂布父子。這則笑話,乃是殺機無限啊!禪兒,你說,為父該如何是好啊!”
重重一嘆,王允復又沉聲道:“天子有心殺賊,為父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必將輔佐天子肅清反賊。只是董賊勢力龐大,為父真的是有心無力啊!”
聽到這,貂禪站起了身,帶著一絲認真的眼神,緊緊望著王允。
“義父,天子的意思很簡單,他是想用這則笑話來提醒義父啊,這,這是極為高明的挑撥之計啊!”
“哎,為父何嘗不知,只是此計劃一旦施行開來,必將是福禍難預,失敗與成功,皆是五五之數。”
“何況……何況董賊和呂布此二人,皆不是普通凡間男子。以美色作餌,豈是如此簡單,就算找到故事當中小妾般的女子,也不一定可以成功啊!畢竟,人心難側啊!”
說到這,王允已經是一臉的無奈,此時此刻,他唯有深深的呼了口氣,方才平息了自己內心的激動之情。
話音停落,周圍一片安靜。
然後,王允聽到了一聲清脆動人而又帶著堅決認真的話語。
“義父,那個女子,就由我來擔當吧!”
說出這話的同時,貂禪露出了一個長長的彷彿百花盛開般的微笑。這道微笑,在陽關的反射下,竟是如此燦爛,如此明亮!
猶如平地一聲驚雷響起,王允陡然聽到貂禪這一句話後,他緊緊張大了嘴巴,楞了好半天。
“不行,此事事關重大,一個不好,那可是要丟性命的!何況,這要與你的終身幸福作代價,為父…為父實在不忍心啊!”
緊接著,王允回過神來後,當即是斬釘截鐵的道。
“義父大人,貂禪不怕,貂禪母女自幼受義父大人照顧,這其中的恩惠堪比天高,望著義父大人為此事憂心煩擾,貂禪實在是於心不忍啊!”
“何況,我貂禪雖是一介女流,卻也還是大漢的的子民,為自己的國家盡力,是我應該做的啊!”
此時此刻,貂禪臉上沒有半絲兒女作態,她以一種非常堅決的口氣說道。
“這……!”
頓時,王允無言了。
良久,當一隻歡快的雀兒歡快的從庭院中拔地而起後,王允默然一嘆,擺了擺手,望著貂禪認真的表情,他惟有重重的點了點頭。
無可否認,義女貂禪的美貌天下無雙,以她的美貌,征服董卓和呂布此二人決非難事。當中,國事在前,家事在後,縱然自己如何不願,但是為人臣子,自當是肝膽塗地的忠君報國!
想到這,王允只能是默默的選擇了犧牲自己的義女貂禪了。
一個禮拜後,劉辯在寢宮中接到了王允病危的訊息。
“陛下,王尚書只怕是病入膏肓,不久將……可憐我大漢又失一位棟樑之材啊!”
殿中左首,董卓在幾位五大三粗的將領護衛下,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道,但是明眼人不難看出,董卓這完全就是在假惺惺的作態,令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