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宮女們示意一眼,一齊退了出去。
何後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一大批內侍退了出去都沒半點表示。劉辯見此也只能無奈的繼續呆在何後的懷中。
良久之後,何後才放開了劉辯,捧著劉辯的臉,仔細的端詳了片刻,然後又把手伸向劉辯的膝蓋上,那一抹淤青依舊。
輕柔的撫摸了一下,何後的眼中閃過一分怨毒,抬起頭來,美目看向劉辯道:“但皇兒,這個仇現在你不能報。”緊接著,何後又問道:“皇兒恨母后無能,不能為你報仇嗎?
剛才劉辯那委婉的回答,讓何後徹底的認為劉辯已經長大了。她的話也說的直白明瞭。
“不恨那是假的。但兒臣想知道母后為什麼會怕一個小小的十常侍,雖然十常侍權勢滔天,在宮裡宮外俱是如此。但怎麼說,也是奴婢,您是皇后啊。”劉辯情不自禁的問道,這一點劉辯確實不明白,何後身為皇后,外邊又有何進這個大將軍兄長,還有車騎將軍何苗。為什麼,一個小小的郭勝,卻能讓何後不管兒子差點被撞死,退縮了。
“最主要的是,皇兒你無礙。”何後聽完後,笑著撫摸了下劉辯的額頭,笑著道。
“是啊,差點死了。”劉辯有些憤憤不平。
“要是皇兒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那即使是玉石俱焚,母后也會為皇兒報仇的。”何後見劉辯憤憤的表情,很是認真的看著劉辯,冷聲道,那摸樣,很像是怕被劉辯誤會她不關心她。眼中有些慌張。
心中閃過一絲溫暖,劉辯立刻收斂了臉上的憤憤,乖乖的。
“哎,但那是最後的一步棋啊。”何後的眼中閃過一分惱怒,道:“十常侍並不僅是奴婢,那是皇帝的臉面啊,皇帝的奴婢。他們代表著皇帝。”
劉辯心中豁然開朗,隨即升起了幾分對何後的佩服,不愧是在宮中打滾了十幾年的人物啊。看事情明白,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對方的主人可是天底下最大的老子。皇帝。
皇帝就是皇帝,孤家寡人。不管是妻子,還是兒子,都容不得違逆。現在何後地位穩固,劉辯前途無量。何後是不會因此而與十常侍翻臉,與皇帝翻臉。
二十年的經歷,二十年的閱歷。不足以讓自己在這個時代橫行無忌啊。還得靠何後拉著,我才能走。
不過,劉辯有一個想法是對的。千金之子,還真是不金貴,不值錢,連奴婢都能平起平坐啊。
命才能換命。自己只要不死,十常侍就無事。呵呵。劉辯的臉上起了一絲冷笑,一絲自嘲。生來是王侯,但這王侯未必是王侯,升上一步就是真王侯。掉下一步就是賤命一條。
“皇兒為什麼發笑?”何後有點擔心的看著劉辯,心中起了一絲歉意,即使再長大了,也只是八歲的孩子,能明白什麼呢。
“他生來就是王侯,進一步就是至高無上。真是委屈他了。”何後歉然的看著劉辯,心疼的不行。
“兒臣笑是因為想起了皇祖母的一句話來。”劉辯譏諷一笑,轉頭看著何後道。
“她能說什麼好話,一雙老眼昏花的眼睛裡只剩下了一個劉協。還妄圖染指帝位,遲早就是個竇太后的下場。”皇家的婆媳,可不是一般人家吵吵鬧鬧就可以解決的,那是用生死來定論的。何後對對那老太婆半點好感也無,說話也自然是帶刺又帶譏。
何後口中的竇太后不是前朝武帝時期的竇太后,而是靈帝名義上的父親,漢桓帝的皇后。竇太后。妄圖控制靈帝,下場可謂悽慘。
“是可笑。自認為皇家至高無上,說兒臣是千金之子,不可輕易涉險。但今日兒臣卻發現,命只有一條,根本無貴賤之分。那郭勝的命都可以與兒臣相提並論。千金之子,豈不是笑話?”劉辯是純發洩,純譏諷。董太后不可一世,拿來教訓他的話,卻是狗屁不通。
“呸呸呸。誰說本宮的皇兒的命與那奴婢相提並論了。等皇兒……。”連呸了三聲,何後忽然湊到了劉辯的耳邊,輕聲道:“等母后的皇兒再進一步,登極為帝,那奴婢要殺幾個就有幾個。”
“有些難啊。”再進一步,何等艱難啊。不被人給廢了,做像漢獻帝一樣的傀儡皇帝,劉辯就燒高香了。一句有些難,劉辯脫口而出。
“什麼難不難的,有你舅舅在外邊。有你母后在宮內給你統籌。那是十成十。”何後伸出蔥翠的玉指,點著劉辯的額頭,嬌聲道。在這一方面,何後有一種特別的執拗,顯得特別的不容置疑。
雖然歷史的發展證明何後是錯誤的。但現在何後的那份自信,感染了劉辯。“好,等兒臣真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