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搖了搖頭,緩聲的說道:“這點老師不用擔心,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直接或者明面的掌控軍權。如果可能的話,最好能在三年之內掌控一定數量的軍隊,這樣就足夠我憑藉這些軍隊面對可能發生的危險了!”
“可能發生的危險?”盧植一愣,隨即疾聲向劉辯問道:“殿下,難道你還有什麼訊息在隱瞞著老夫不成,為什麼你會如此確定未來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而且就連身為皇子的你都要提前預備後手。難道……,這是殿下你與荀文若、荀公達兩人設計的不成?”
對於盧植的猜測劉辯未置可否。而是輕輕的搖了搖頭,隨即神情擔憂的看向皇宮之外。許久之後,才黯然的輕嘆一聲說道:“老師猜錯了。這並不是我與文若、公達兩位先生設計的。而是兩位先生根據現在朝廷內外的局勢所推斷出來的。按照兩位先生所言,現在朝廷內外都已經到了窮途之時,如果父皇在一旦出現什麼意外的話,那麼恐怕朝廷之中就在也沒人能夠壓制得住那些野心勃勃之輩。而整個天下也必將陷入混亂之中,那時,即使是我以皇子的身份,也恐怕會有殺身的危險啊!”
“居然會有這麼嚴重?”盧植神情驚恐的後退一步,緩慢的壓下心中的驚訝,隨即喃喃自語道:“荀文若與荀公達兩人雖然年紀弱小,但這兩人的眼光與才學老夫是深有了解的,哪怕是老夫也略有不及。既然是這兩位先生有此推測,那麼想來是不會有錯誤的。不過如果真是如此,那麼老夫少不得也要去上奏給皇上。讓他早做打算!”
對於盧植的擔憂和對天下蒼生的惻隱之心,劉辯深有佩服,但對於盧植要將此事告知給靈帝,劉辯還是有著不同的看法,而且這也有違荀彧等人為他設計的全盤大計。所以劉辯是絕對不會容許盧植將這些事情告知給靈帝的。
“老師且慢。此事切不可告知給父皇,以免會影響到天下蒼生啊!”劉辯焦急的上前一步,阻止住盧植即將走出暖閣的身體。
“殿下為何如此,難道殿下想眼看大漢朝廷崩潰,眼見天下蒼生受難不成?”盧植雙目一凝。冷眼看著劉辯,聲音嚴厲的詢問道。
劉辯眼見盧植已經駐步,也就不再焦急,而是傷感的搖了搖頭,隨即凝聲向盧植問道:“盧師傅,現在朝廷的情況你也有所瞭解,可以說是內憂外患也不為過。在皇宮之中,有十常侍為禍作亂,在皇宮之外,有以大將軍與袁大司空為首的黨閥把持權柄。而在朝廷之外,各州郡牧守野心勃勃,更有邪教橫行。這般險惡情形,那裡是父皇一人可以挽回的?而如果盧師傅將今日劉辯所言告知給父皇的話,不僅不會解救朝廷的危機,反而會打草驚蛇,從此之後,恐怕再難懲治這些奸佞之人。也難以挽救大漢朝的八百年基業了啊!”
“啊……!”盧植一愣,隨即愣神在了那裡,雖然劉辯說的簡單,但盧植身在朝廷多年,那裡會不知道朝廷的情況,可以說,朝廷現在情況的罪魁禍首就是靈帝,如果不是靈帝寵幸十常侍,十常侍也不能有現在這般的權勢,如果不是靈帝昏庸無能,袁逢等士族門閥也不會都聚集到何進身側,結成黨錮。所以,盧植很是清楚,如果今日他將這番言語告知給靈帝的話,那麼不用一日,他今日的言語就將傳送到十常侍與何進等人耳中,而那時,恐怕他盧植也就將在劫難逃了。
至於盧植剛才情緒的激動,完全是因為他忠於漢室的緣故,雖然如此,但並不代表著盧植頭腦迂腐,相反的是,盧植其人聰明的很,要不是如此的話,盧植也不會一直徘徊的十常侍與何進兩黨之外,反而並沒有引起兩方的絞殺。所以,只要有人將事情給盧植剖析清楚,那麼盧植很輕易的就可以分辨出事情的原由,並很快的尋找出正確的方法。
“如此說來,殿下認為該當如何?難道我們就坐視帝國沒落,坐視那些奸佞小人因為貪婪而漸漸的將大漢帝國八百年的基業斷送不成?”想明白事情原由的盧植一愣,隨即憤怒的向劉辯輕吼道。
聽著盧植的胡,劉辯無奈的苦笑了。雖然他早就知道,歷史上從來不缺乏敢死的忠臣,但卻沒有想到,就在他還沒登基為帝之前,居然就碰到了一個。
“盧侍中不用著急,難道你不覺得,這場動亂,也正好給了我們從新整合朝廷權勢的機會嗎?雖然計劃有些冒險,但卻也不失為挽救朝廷的唯一一個機會了!”劉辯神情痛楚的輕嘆一聲,雙目緊緊的盯著盧植,沉聲的說道。
“難道……,難道你想引動叛亂,然後藉助叛賊的勢力剿滅朝廷之中的亂黨?”盧植難以置信的看著劉辯,神情少緩之後立刻憤怒的瞪視著劉辯,厲聲的質問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