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見劉辯並沒有答應讓董重為驃騎將軍,而是很識趣的在此詢問與他,董太后也並沒有多想,反而沉聲的說道:“十常侍張讓、趙忠等人,數十年盡心盡力輔佐與先皇,對於朝廷各項政務更是深有了解,皇上何不重用與張讓等人,如此一來,皇上卻也好快些的接手朝政,並也有時間來看望皇祖母了不是?”
董太后的話音剛落,剛剛平靜下來的嘉德殿又在一次的沸騰了起來。而在其中,已經有不少的人疾步走上前來,向劉辯進諫道。
“皇上,萬萬不可在啟用十常侍啊!“
“皇上,十常侍禍亂朝綱,魚肉百姓,更在朝廷之中勾結奸佞小人狼狽為奸,數次陷害與我朝中忠良,皇上萬萬不可在重用張讓等人,以免寒了天下眾人之心啊!”
“諸位愛卿暫且退下!”淡然的揮了揮手,劉辯並沒有去理會群情激奮的朝臣,而是向袁逢看去,今日何進並沒有來嘉德殿內上朝,而此時的袁逢,卻也是嘉德殿內最有權勢之人。
“袁司空,你是三朝老臣了,在這嘉德殿內,恐怕也沒有人比你更有資歷,不知道你的意見如何?”劉辯稍作沉吟之後,含笑問道。
聽見劉辯詢問,袁逢走上前一步,稍微的猶豫了片刻之後,沉聲的說道:“老臣愚笨,並沒有任何的意見,全憑陛下聖裁!”
劉辯滿是深意的看了袁逢一眼,卻也並沒有說話,而是向太傅盧植看去,盧植身為劉辯的親信心腹,而現在荀彧。荀攸兩人的職位又不到能夠上朝的資格,所以在這個時候,劉辯卻也想聽聽盧植的看法。
“太傅!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劉辯用手敲打著龍椅的把手,稍帶玩味之色的向盧植問道。
盧植看了看劉辯的神情,很是沉默了片刻之後,才低聲的說道:“老臣以為現在先皇剛剛歸天,皇上不能太過冷漠了先皇帝的重臣,免得會引來朝中諸臣的擔憂。這對於陛下管理朝政卻是有著一定的危機的!”
盧植的話音剛剛落罷,就見到袁逢滿臉不可相信的看向了盧植,對於盧植,朝中眾臣還是有著一些的瞭解的。一直一來,盧植都不摻入黨閥之爭之中,而對於以張讓。趙忠為首的十常侍,盧植更是深表厭惡,曾經數次進言與靈帝,要靈帝擺脫以十常侍為首的奸佞小人,而就是這麼一個謙謙君子,卻在此時為十常侍進言,這不能不讓滿朝的文武很是不解。
當然,在這滿朝文武之中還是有著一些的聰慧之輩,盧植身為劉辯的帝師,更是在朝中身居太傅高位,可以說,盧植的一言一行,其實不僅代表這盧植的意見,更為重要的是在表達劉辯這位新皇的意見,而盧植現在在朝堂之上相助與十常侍,那麼豈不是代表著劉辯自己也有心要助十常侍從新執掌朝政大權?
“恩……,倒也確實如此。”劉辯面帶沉思之色的點頭答應了一聲,隨即就沉默了下去。
而在這時,眼見到朝堂之上最大勢力的袁逢也並沒有阻撓自己的提議,董太后不由的暢笑了起來,不一刻之後,董太后那激動的神情才稍微的有些收斂,隨即就焦急的向劉辯問道:“皇上,不知道你的意見如何?如果你沒有什麼不同的想法的話,那麼哀家可就代替皇上下旨了!”
看了眼神情焦急的董太后,劉辯淡淡的冷笑了一聲,隨即也並不在發一言,扶膝而起,徑直穿過嘉德殿內的諸位朝臣,向著外面走了出去。在劉辯看來,雖然他很希望在朝廷之中扶植十常侍對抗何進,但這個下命令之人卻絕對不能是他,如果真的是他劉辯下旨的話,雖然也存在被董太后壓迫的嫌疑,但也會引起何進的不滿。
更何況的是,現在嘉德殿內不正是有一個可以為他背黑鍋的人存在的嘛?董太后如此焦急的前來謀奪朝廷權位,雖然也引起了劉辯的不滿,但在劉辯的內心深處,卻還是對董太后如此動作所暗自欣喜,如果沒有董太后出面,他劉辯卻還真的很難找到理由來扶植十常侍呢?
而眼見到劉辯離去,嘉德殿內的朝臣卻傻楞在了那裡,他們想不清楚,為什麼剛剛劉辯還佔據上風,而此時卻毅然的離開了嘉德殿,這不是眼見著要給董太后操縱朝政創造機會呢嘛?
董太后看著漸漸遠去的劉辯,心中對劉辯如此行為感覺非常的怪異,明明剛才他已經被劉辯制住,但劉辯現在卻將嘉德殿讓給了她來發揮,還並沒有告知嘉德殿內的文武官員散朝,這種行為,讓董太后在心中疑惑的同時,也暗暗的對劉辯充滿了忌憚。
不過雖然如此,但董太后還是耐不住心中那貪婪的**,如果他不能抓住現在的機會的話,恐怕在何進上朝之後,就很難在找到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