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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的公主,恐怕也不被人所允許。

倘若自己只是個不受關注的公主,最不濟的也就是嫁去和親了。好在唐朝國力雄厚,和親的公主也不會有太慘的下場……更何況唐朝似乎沒有幾位直系宗室女被送去和親,都是旁支甚至是普通宮女被封了公主當成貨物運出去。

可現在自己是高陽公主,正如李世民所說:如同天上的太陽一般耀眼。

木秀於林,風必催之。

想殺自己的……恐怕就是和自己合不來的那幾位吧。不能夠得到助力,便不想教這力為他人所用,不為我用者……寧殺不留。

四周的陽光似乎都已經退去,先前殿中殘留的溫度也漸漸的冷卻下來,蕭湘只覺自己手心溼冷一片,格外難受。

她深吸了口氣,起身道:“父皇……我不舒服……”

李世民立刻是一臉關切的表情,忙揮了手,急促道:“哪裡不舒服,是不是蠱毒發作了?”他滿眼湧上的都是焦急,蕭湘不由再一次震住。

先前心頭的冰冷與擔憂在這一刻緩釋許多,無論這唐宮怎麼黑暗,無論有多少眼睛在暗處窺視著自己,卻總是有這麼一位慈愛的父親將自己捧在手心……只是心底還是有一絲憋悶,為什麼“蕭湘”的父親,從不正眼瞧自己一次?彷彿自己並非他的女兒……

她的神情帶了一絲恍惚,卻又很快緩過神來。

自己被李恪凌空抱起,徑直向甘露殿衝去……所有用來為她醫治蠱毒的工具和藥品,都被放在了甘露殿。

那絲感動再度從心底升起,慢慢延伸至四肢百骸。她將頭輕輕靠在李恪的胸前,唇邊帶了笑……她從不負自己的原則。

受人點滴之恩,當湧泉相報。

仇恨亦如此。

時間很快便推移到了可以解開蠱毒的時候,辯機為她把過脈之後,確定她體內的蠱蟲已經由藥物的作用處於了休眠期,可以開始將蠱蟲引出。

整個甘露殿便是一片繁忙。

無數的太監宮女在殿中出入,有千分之一可能用到的藥品都被搬進了甘露殿的配殿之中,全班太醫也隨時聽召,氣氛顯得極為緊張,如同繃緊的弦。

蕭湘原本沒有什麼感覺,不過見眾人都如臨大敵,搞的自己也異常緊張,額頭上微微有冷汗滲出。她靠坐在一邊的軟榻上,看著周圍的人走來走去……走的她頭暈眼花,不由開口道:“習習,我的涼茶呢?”

莫舞失蹤之後,李世民便吩咐人帶了一干宮女,由她親自挑選。被帶來的宮女自然都是聰明伶俐的,蕭湘卻一個也不滿意。

她吃了莫舞的虧,生怕再找來第二個莫舞,與其這樣,不如選個資質普通點的,自己調教,也能控制的住。可惜這幹人等都是成精的,她千挑萬選卻總是不中。多虧那領頭的管事是極理會得別人眼色的,見蕭湘萬般不中意,便將新進的宮女盡數帶了來,由她親自選擇。

這才選中了眼前的習習。

蕭湘半眯了眼,唇邊帶笑的看著習習有些忙亂的將事先便預備好的涼茶為她呈上。這習習方才進宮二個月,剛剛學好了規矩,行為舉止處處透著生澀。而且,為人也不是很伶俐,有時候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蕭湘卻極是滿意。這樣的人,雖然在宮中顯得愚笨了些,卻是非常讓人放心。

甘甜的涼茶方才入口,便見門外太監通報:“辯機禪師到。”

蕭湘端著茶杯的手頓時一僵,碧綠的茶湯立時潑灑出來,濺溼她嫩黃的衣裙。習習驚呼一聲,滿面的惶恐,連忙跪下用自己手中的絲帕幫她擦拭。

蕭湘回過神,輕輕擺了擺手,習習這才退到身後,她抬了眼,正巧迎上辯機的一雙黑眸。

他今天仍舊是一襲淡灰色的僧袍,或許是因為要為自己解毒的緣故,僧袍被他用衣帶紮了幾處,雖然不復寬大的飄逸,卻顯得格外利落,頗有武林片中英雄少年的感覺。

莫怪魔女會被阿難所吸引。

蕭湘連忙別過眼去,刻意忽略掉心頭湧起的那抹怪異感覺,便只聽見辯機的聲音從一邊傳來:“貧僧見過公主殿下。”

蕭湘點了頭,放緩了語速:“辯機禪師……可否開始解蠱?”

辯機一面從隨身的藥箱中取出包著銀針的針包和幾個藥瓶,一面點頭道:“公主如果同意,貧僧馬上便可以開始,只是解蠱之時或許會有些痛楚,還望公主忍耐。”

他緩緩開啟那針包,露出裡面的銀針。那數十根長短不一的銀什便在陽光的對映下顯得寒光凜然,蕭湘有些驚恐,不由得往後縮了縮。背後竟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