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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輕聲解釋道:“奴婢方才叫了您好幾聲,您都沒有聽到,這才……”

蕭湘擺了擺手,強壓下心頭的煩悶,開口道:“好了好了,什麼事?”

“是徐充容,她正在花廳等您。”

徐充容?徐惠?

蕭湘的腦海中浮起那張帶了微笑的面龐,微皺了眉頭,她來做什麼?

心頭雖然犯了疑惑,但她還是起了身,喚了習習為自己換過一身便裝,折身去了花廳。徐惠正端了香片輕品,見蕭湘出來,她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蕭湘眼角的餘光瞥過她,只見她一身素色宮裝,略施了脂粉,髮際只斜插了一支碧玉梅花簪,兩耳上綴了一對單粒珍珠耳鐺,整個人如出水芙蓉一般清新,絲毫不見半絲俗氣。她原以為這徐惠和其他人一般,是來給自己“賀喜”的。但放眼看去,徐惠幾乎什麼禮物也沒有帶,只在一邊的案几上放了幅像是畫卷的東西。

倒不像是其它的妃嬪。

蕭湘的心底更是疑惑,她倒底來做什麼?

正思量著,便聽徐惠開了口:“天涼,公主還是多穿些好。”她的聲音溫柔似水,聽在耳朵裡格外的舒服。

蕭湘點了點頭,眼光在她身上打了個轉,決定不繞什麼彎子。她唇角挑起一抹微笑,開口便道:“充容娘娘今日來我這裡,有何貴幹呢?”

徐惠笑的愈發溫柔,輕輕將手中的蓋碗放在一邊,用手絹壓了壓唇,輕道:“三年一度的樂伎入宮大選下月便要舉行。”她微停了下,“我剛從皇上那裡過來。皇上的意思,是希望公主同我能夠親臨,決定此次入宮的兩名樂伎。”

蕭湘頓時一愣,樂伎入宮的大選?

那不就類似於現代的晉級考試麼?她哪裡有資格去給這些古人考試?她雖然在現代也學過古琴,並且拿了十級的資格證書。但那也不算什麼,她聽過這些唐人的琴聲,琴人一體的境界是她如何也到達不了的,她哪裡能當考官?

徐惠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微笑道:“那些微末枝節上的事情,自是勿需我二人操心,我們要做的,不過是在最後入圍的四人中選出兩人。進入到最後一關的,琴技上也差不了太多。”

原來如此。

只是蕭湘仍舊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李世民會將這事情交給她做。

徐惠輕咳了兩聲,又用手絹拭過唇邊:“公主,能不能取些甘露殿後院的丹桂予我?”雖然是對蕭湘說的,但她的眼神卻看著習習。

蕭湘先是沒反應過來,徐惠的居住也有丹桂,她做什麼向自己要?不過瞬時她便知曉,徐惠不過是想支開眾人,同自己說些話。

她點了頭,命習習領著徐惠的侍女去後院取些。

等那兩人的背影消失,徐惠這才轉過頭,微笑地看著蕭湘:“公主真是冰雪聰明。”

蕭湘輕揚了眉毛:“充容娘娘何事?”

“無論如何,我都要她進宮。”徐惠將手中的畫像遞給蕭湘。畫像極其精緻,絲帛為底,不同於普通的畫像……卻是白描手法的彩繪,畫中人微側了臉,露出一抹笑。那笑卻只浮於表面,看上去帶了幾分冷意。這人蕭湘再熟悉不過,正是那日在平康坊遇著的墮天荀夜羽。

她不由訝異的抬頭看向徐惠,這荀夜羽竟然同徐惠有關係?

“何故?”她心底迅速盤算,卻如何也理不出頭緒。辯機為自己解了蠱,而辯機又是荀夜羽推薦的……那麼,她能不能推斷,這蠱……是徐惠給自己下的?

她的眼底便立時多了幾分考量。

徐惠見她久不言,卻也不急,只是微笑的靠坐在一邊,似乎胸有成竹。

她越是這個樣子,蕭湘便越是狐疑。視線不停的在徐惠身上打量,卻仍舊什麼也看不出來。心底不由更加煩燥,她是魔羯座的,一但遇到自己不能把握的事情,便會有些心煩意亂。加之本來就不是很順心,這會更是坐立不安。

她沉默了一下,終於還是問出口:“為什麼?”——

“哈哈哈哈……你們都死定了!”剛才被打的男子已經帶著那群惡僕趕了過來,張開的嘴中前面站著的牙齒都沒了,變成了一個淌著黑色的血跡的洞口。他大笑著,表情扭曲:“說出來嚇死你們,我父親是節度使,你們惹了我,就是惹了朝廷,你、們、都、會、死!”

“喂!”鵬突然說話了:“你以後說話的時候都會這麼難看……”

“呵呵……你不要對沒牙的老人這樣無理啊。”光微笑著制止他說。

我和月染被他這樣的說法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