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給我的那天,送了我這個香囊。”
原來是定情之物。
蕭湘也不由揚起笑容,看來無論是什麼人,卻總也逃不過一個情字。
“我現在把這個送給你,希望我的湘兒一輩子都能夠幸福。”李世民嘆了口氣,收回方才出神的目光,擺了擺手,“吐藩給文成的彩禮已經送到,有許多大唐不產的珍寶,你且去挑些,權當玩樂吧。”
蕭湘點了點頭,她對金銀財寶向來有好感,雖然說拿李葆淑的嫁妝有些不厚道,但也無所謂了:要遵旨嘛。她見李世民一臉疲色,知他先前同長孫無忌爭執太過,這會肯定要靜上一靜,便行了禮先行告退。
從大殿中退出,正見李泰捧了一堆書冊向裡行進,她轉了眼珠,第一次主動與李泰打了招呼。李泰顯然沒有想到蕭湘會同他招呼,一時有些激動,手上一晃,捧著的書全部摔在地上,蕭湘急忙上前幫他拾。
眼睛從書冊上滑過,卻見都是些安邦治國類的東西,不由抬眼看了看李泰。後者完全沒有注意,忙著將這些書歸在一起,理了齊整,站起身來。
“皇兄小心些,方才父皇正為太子哥哥和稱心的事大發雷霆。”她將手中的書交與李泰,似是討好的說上一句,便匆匆離去。擦肩而過時,眼角的餘光正看見李泰的笑容。三分了悟,七分得意。
得意吧得意吧……蕭湘的笑容便如陽光般燦爛,天氣真好啊,秋高氣爽,當浮一大白!
徐惠的速度極快,李世民方才同意了夜羽進宮,只消得三日,一切便已經辦妥。烏黑的車馬上印著菖蒲的標記—這是初級女官進宮時乘坐的車子。
車子沿著永巷前行,在掖庭緩緩停下,車簾被隨侍的宮女挑開,抱著琴匣的夜羽便小心的下了車。
蕭湘站在牆根,遠遠的看著。這時的天空極藍,宛若倒置的湖底,上面沒有一絲的雲彩,也沒有一絲風。四周的高牆直入雲霄,卻像是一座牢籠,教人壓抑的有些喘不過氣來。那荀夜羽一身沉穩的深紅色,胸口露出月牙白的裡衣,上面用銀線繡了菖蒲。秀髮被巧手梳成了望天雙髻,後面插上了金制的步搖,一步一徘徊。
倒與那天所見不同,不若那日的清雅淡漠,平添了幾分貴氣。蕭湘看著她的身影,唇邊含了淡淡的笑,或許這皇宮中的人,都是這般吧?
她只遠遠的看著,並未上前。只是不知道是何緣故,那原本在太監引導下正向屋裡行去的荀夜羽似乎注意到了她,緩慢行進中的腳步微的一頓,側臉向她的方向看來。因為隔的有些遠蕭湘只見她的身子晃動了一下,倒是看不清她的表情。
不過她也只是略為驚奇,難道這荀夜羽還能感知別人的目光,卻也沒有什麼。收回自己的目光,蕭湘轉了身:“走,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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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看水紋層漣漪(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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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動,我善良咩?——
習習忙應了一聲,上前為她撐傘遮住過於耀眼的陽光。
反正這荀夜羽是應自己的請求進宮的,名頭也是因為自己的大婚,何愁後面有見不到的機會?她順手掐了朵路邊的花,撫過花瓣的嬌嫩,又是輕輕一笑。
徐惠的話她並沒有全部相信,不過也不盡然全假,三分真七分假,似是而非,才是這宮廷的境界。她雖然來了不是很久,但耳濡目染,也能聽出幾分門道來。
怕是後面有著更深的意義。
按規矩,荀夜羽進宮的第二天就要來拜見她。
蕭湘便由習習服侍著,換上了半正式的禮服,等待荀夜羽來拜見。先前賜了她華清池沐浴,且是公主方可用的月影湯,以示恩寵。
這在初入宮的樂師來說,是極大的榮光。她這麼做,自然是為了拉籠荀夜羽。無論如何,自己同她都有過“一面之緣”。而相較起徐惠的拜託,自己同意她進宮,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那火雲蠱。
李恪說過,這東西極是難得,早已被苗疆禁掉的蠱自己怎麼會輕易中上?
她曾經仔細想過,辯機進宮的原因是想謀刺李世民,報得大仇。那麼,李世民一死,自然就是太子登基。可一個和尚,如何能進出宮廷?在唐僧從天竺回來推廣佛教之前,佛教並非國教,地位也沒有後世那般榮耀。他想進宮,自然得找一個藉口。
於是天子最寵愛的女兒中了蠱毒,且只有他會解……這便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