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
那聲音便如敲響的喪鐘,震的蕭湘渾身顫抖。
她不要嫁給房遺愛……她不要二十七歲就掛掉……心頭不斷吶喊,卻是隻字也出不得聲。一口氣不來,眼前便突然一黑,頓時暈倒在地。
便是彷彿有人在耳邊吟唱。
歌聲極是動聽,似乎那日在宴席上所聽到的。卻不若那日輕快,沉重而悲傷……又像是楊妃出殯時聽到的輓歌。
或者,這歌現在是為她而唱?
蕭湘心頭一驚,眼睛陡然睜開……紫檀木的床,上面有著象牙製成的裝飾花紋,綃紗裁成的床幔上織了繁複的花紋,華麗到無以復加。
正是她的寢殿。
不由輕舒一口氣,她還未死。雖然說她已經算得死過一次的人,但對生死卻仍舊看不開。雖然知曉高陽的結局,但她也不想放棄生命。
努力,只要肯努力,什麼都會好起來的。蕭湘自認從不是認命的人,她自是不肯就此放棄生命……不管以前這身體是誰,現在,自己在這裡重生,她就不會放棄。
縱使面前荊棘叢生,縱使渾身都是血色的傷口,她也會一步一步走下去。腦中念頭紛雜閃過,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般長。
直到聽到一個低沉的男聲:“公主醒了麼?”
她想抬頭看,頭部卻傳來眩暈的感覺,眼前的景象從模糊漸漸轉回清晰……李恪一身素服,面帶憂色的站在她的床前。
為什麼到了唐朝之後,她暈倒的機率要比在現代大很多?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水土不服?蕭湘有些自嘲的想著,嘴角流露出一抹苦笑。
李恪見她醒來,卻也不說話,只是愣愣的看著她。他神情越發的哀傷,滿目的不捨,卻像是看著一件即將失去的寶貝。
蕭湘一時間想說些什麼,卻是怎麼也開口不得。一種莫明的情緒在她心頭縈繞,彷彿那日在月下看見辯機獨奏長笛……深刻的孤獨感從四肢蔓延,宛若藤蔓,將她捆紮在原地,動彈不得。
李恪仍然沒有說話。蕭湘可以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氣,他微晃了下身體,似乎不勝酒力。但他的眼睛卻仍舊擁有如水般清澈的眼神,那絕非酒醉之人可以擁有。他靜靜的看了蕭湘一會,終是長長的嘆了口氣,突然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一般,猛的一轉身,快速向外走去。
“等等!!”蕭湘卻在此時開口叫住了他,她的心底泛出一股奇怪的感覺,總覺得若是此刻不叫住他,怕是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她素來相信女人的直覺,便是想也沒想,便開了口。
李恪被她這麼一叫,腳下的步伐頓時像是一個急剎車,定在當場。卻是沒有轉身,聲音低沉而鬱結:“我要回屬地了……”
蕭湘先是一愣,隨即漾出一抹微笑:“也好,父皇的旨意是無法違抗的,你……早些走罷。”心底突然透亮,明白李恪此刻這句話的含義。
沒錯,他是應承過自己,要幫自己逃脫嫁給房遺愛的賜婚。但是,李世民親下的旨意,又有誰可以違抗?明著和大唐的君主對抗,又不是不要命了。更何況……自己若是不嫁給房遺愛,恐怕真如李世民所說,會有一個接一個的國家來請尚公主。
他縱使可以幫的了自己一次,又能接二連三幫的了自己麼?她從未奢望過。更莫要說……她從不認為李恪是個甘於屈居人下的人。
“湘兒……”李恪有些艱難的轉過身,語帶苦澀,“我……”
蕭湘只覺心頭一陣疲累,無力的閉了閉眼:“恪哥哥,我不怪你……沒事的,你回去吧。”她哪裡還有心思去管李恪的事情,房遺愛……這三個字便如魔咒般在心頭回旋,而那月下吹笛的僧人,卻也不時的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要改變歷史,這兩個人是關鍵。只是,她要如何去做呢?她長嘆了口氣,心底盤算著,是不是該找時間,打探一下房遺愛的底細。
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卻是不曾看到李恪的身影一直在甘露殿外佇立,一直不曾離去——
竹子:“我KAO,你沒事墮落什麼?”
惘然:“我高興,你管的著麼?”
竹子:“你丫真人品……快要趕上人品之王的我了。”
惘然:“這不是和你待久了?你以為我想從YD變成RP?我的BT指數都跌落好多點了……你是不是考慮賠我點?”
竹子:“讚歎……如此RP的人,果然少見”
《墮落天神》正在由WS的惘然為大家書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