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了閉眼,又突然睜開,黑色的眸子猶如天空中的星子般粹燦:“可是,父皇,楊妃娘娘方才歿了,她往日對湘兒那般的好,就像湘兒的母妃一樣……湘兒願為她守孝三年。”古代是有這樣的說法的,她只要拖過三年,歷史就會被改寫,她嫁的人,也絕不會是那房遺愛了!!
李世民的聲音突然像卡在喉嚨裡,眼中卻是閃過一道複雜的光芒,半晌才緩緩開口:“正是因為她去了,我才要將你儘快嫁出去……否則,三年之中……”他沉默了一下,“國師為你卜過一卦,若你不能在十六歲之前出嫁,便會遭大難……”
李世民停下話語,定定的看向蕭湘,語氣不容置否:“這件事就這麼定了,過幾日朕便宣旨,你下嫁到房家,是不會吃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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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垂手千山花落盡
同電視電影裡但凡悲傷就雷鳴暴雨的情況不同,雖然今天是楊妃出殯的日子,但天空卻較平日更為明朗。
天空中清澈的見不到一片雲彩,乾淨的宛若碧洗,又像是上好的通透藍水晶,晶瑩透亮。送葬的隊伍蜿蜒綿長,白色的招魂幡隨風舞動……在碧色的天空之下,卻又如同白雲飄浮。空靈而憂傷的輓歌在空氣中瀰漫,那是極其空靈的聲調,蕭湘並不能夠聽明白其中吟唱的意思,卻被輓歌的調子所感染,不由自主的從心底湧上一股深刻的悲傷來。
那曲子似乎直擊她的心底,將潛藏在心中的眼淚調出來。
蕭湘默默的跟著出殯的隊伍前行……她是公主,只能送楊妃至太極宮門口,隊伍中的祭盤帳幕,高至九十尺,大曆中,又有祭盤,刻木為古戲。一切喧囂吵鬧,卻像是放映中的電影,而她又似在一邊觀看,雖是至身其中,卻又好像脫離開外。所有的人都面無表情、亦或稍有戚色,她抬頭看去,李恪一身慘白的麻衣,默默的在棺槨的一側跟隨。
身邊是蜀王李愔……同樣因為楊淑妃的過世被從封地緊急召回的。他與李恪是一母同胞,兩人的感情看起來極好,一路上卻是相互扶持。不似一般皇室子弟。“無情最是帝王家”這句話在兩人身上完全不適用。
沒來由的,突然想到清時的雍正和他的同胞弟弟,為了一個皇位,同母兄弟竟視對方為仇敵……做母親的是最難受的吧?
楊妃這會如果有靈,看到他們親兄弟如此友愛,應該也欣慰了。
一口氣從她的口中長嘆而出,剛欲回身離開,卻見李恪停了步,轉回頭看向她。滿眼的彷徨,滿面的哀傷。
這一眼讓蕭湘從心底升起一股同情,李恪李恪…你縱使是最高貴的王子,縱使是最賢明的王子,此刻,亦不過是一個失去了母親的兒子。
僅此而已。
隊伍便是漸行漸遠,陽光在這一刻顯得十分刺目,刺得眼睛中有些發澀。蕭湘微微的仰起頭,臉頰卻仍舊感覺有一絲涼意掠過。
起風了。
楊妃的葬禮幾乎逾制,先是追封皇貴妃,贈號“端敬”,又為她單獨建了昭陵妃園寢。園寢內寶頂明樓……竟隱見皇后才有的規制。就連神道上的石像生,竟然也同皇后陵一般模樣。
雖然是偕越,但滿朝文武,竟然無一人多置一詞。就連平日囂張拔扈的長孫無忌竟也未說一句,只是……
“莫要當我不曉,他眼中的憎恨我是看的一清二楚!”李恪仰頭灌下一大杯酒,雙目泛紅,“我知他對我兄弟二人早就看不順眼……”
又是一杯酒下肚。
李愔突然起身,面前的酒杯被揮落:“若論賢明,,天下有誰比吾兄更賢?”
蕭湘連忙起身,四下看過,這才回到桌前:“小聲點,萬一教別人聽了去……”
“怕什麼,我怕什麼?”李愔似乎是喝多了點酒,說話有些不清晰,“你不去看看,泰那個死胖子,整天在做什麼……承乾呢?也只知道和孌童風流,只有吾兄……”
聲音卻是比方才還高,李恪倒是比他清醒的多,隨手從盤中夾起一隻雞腿,塞進他的口中。李愔被雞腿一塞,便也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發出唔唔的聲音。
“湘兒,你早些回去吧,晚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