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
凌夜也是一笑:“我叫凌夜。”
接著,她們一起……低頭吃麵。
現在呢?蕭湘看向空蕩蕩的庭院,心中苦澀難當。自己和凌夜反目。落到古代大唐……江流……她心中默唸這個名字,又是一聲長嘆。
若非當初因為那江流,自己也不會同凌夜反目。
倘若換了現在的自已。一定會同江流保持距離。多麼可笑啊,為了一個自己並不愛的男人。和最好的朋友鬧翻……她從沒有像現在這般痛恨過自己。
只是……她也要問清。她是如何能下地了手,將自己從十樓推下去。並且。還唸了她們巫族的咒語!!!
那個會讓人魂飛魄散的咒語。
心中一陣疼痛,凌夜心底,倒底是怎麼想的?
她微微嘆息了一聲,說是不去想不去想了,但卻總忍不住想到過往的那些事情。雖然彼時的一切都已經隨風如煙,但她卻不能夠忘記。怪不得人轉世的時候要喝孟婆湯,無論是傷心還是快樂,記得多了,總教人有些肝腸寸斷。
蕭湘挪了挪身體,取過習習端來的熱茶,小飲了一
前些日子自己一直同辯機在一起,能夠想到這些事情的時候並不多。只是偶爾閃神時,會記起一二。現在好了,因著李恪要奪嫡,所以自己必須謹言慎行。她半步也錯不得,稍有錯失,她地錯誤就會被記在李恪的頭上,為他通向九五至尊的寶座上加上一塊石頭。
所以,辯機暫時離了公主府,雖然他面上淡淡,只是說有事待辦。但蕭湘分明看出他地落寞。心下不由一陣抽疼,辯機此時的身份極是尷尬。他已經和自己有了夫妻之實,但對外公開地身份卻還是會昌寺地僧人……他是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她眼角眉梢盡是愧色,她將他從極樂世界里拉出,讓他自雲端跌下凡塵……卻不能給他應得之物……蕭湘暗自握緊了拳頭,任由微長地指甲陷入手心,刺痛卻不自知。
現在,她只盼這些事情能夠快些過去,她可以同辯機一起離開長安,去向大好的河山,賞遍那每一寸美景,嚐遍天下的美食。
此生足矣。可惜,就目前而言,一切都還是空言,至少要等到李恪被立為太子,她才好放心的離開。蕭湘微微嘆了口氣,抬頭看向窗外,眼神落處,天光已經大亮。原來她這樣思量幾許,竟然已經過了一夜,而習習亦在身邊隨侍一夜,蕭湘不由心生歉意,揮手讓習習回房補眠。
前日撒冷事件之後,李恪便趁機請了幾日假,說是因為受了驚嚇而致傷寒,在家裡養病。其實不過是為了避禍而已。
而朝堂之上,長孫無忌和房玄齡隱隱也有了不睦。
其實這是在情理之中的,房玄齡無論如何,都是房遺愛的父親。縱使他心無掛礙,但在其它人的眼裡,他房家就已經是李恪船上的人了。奪嫡就如同一個巨大的黑洞,並非你不想就可以不陷進去的,它一但發起威來,四周所有的人事都會被吸入,無論你願意與否。
撲爍迷離思千緒
貞觀十六年四月十四日。
不知道為什麼,今年的夏天來的格外早,尚在農曆四月,天氣便已經開始轉熱。宮廷的冰塊等物已經開始供應,皇室宗親按份例取用。
蕭湘收到冰塊之後,打點了一下,便進宮謝恩。
她並不傻,在雙方旗鼓相當的時候,聖心偏向就是相當重要的砝碼了。不過或許是因為近來朝堂之事過於複雜的緣故,李世民並沒有留她多說話,父女兩人只是多說了些家常,她便起身告辭。
此時天空極藍,半絲雲彩也無,只有灼目燙人的陽光透過無色的空氣撒落,引起無邊的熱浪。蕭湘抬手擋了擋陽光,微蹙了眉,她向來不喜歡夏天。
冬天尚可左一層右一層的裹了被子,夏天能如何?難不成要去裸奔?多虧這古代並沒有什麼空調,溫度較高科技橫行的現代已經低上些許,但今年的夏天,熱得讓人心煩。
這樣的熱,不會預示著什麼吧?
向前快行幾步,轉至迴廊之中,雖然仍舊是一樣的溫度,但是有了遮擋,熱度便稍稍好上幾分。只是身上仍舊汗如雨下,早上化的妝此刻隨著汗水化為烏有,蕭湘微蹙了眉,有些懷念現代時那防水的睫毛膏……
她此刻是真的有些痛恨身上的衣裳,這樣的繁複……她甚至不敢拉開一些領口。咳,因為領口已經夠低了,如若再拉低些……唉……真是懷念現代社會的吊帶衫啊。
方才轉過廊角,便聽有人在背後喚她。
那聲音極是柔美,蕭湘微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