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金拙言和柏喬垂頭跪在地上,聽著皇上的感慨萬千,一聲不響。
散了朝,金拙言和柏喬被金相和柏景寧各自叫走,關門教訓。
午後,宮裡又傳出旨意,乙辛之死,雖是她無力支撐而自殺而亡,金默然疏忽之責也不能不究,人命關天,此次大功就不宜再多議了,著金默然靜心思過三個月,之後,再議差使。
至於柏喬,罰了半年俸祿。
秦王回到王府時,李夏已經在他那間書房裡,等著他了。見秦王進來,放下書,從椅子上站起來,卻沒迎上去。
秦王站在門口,招手叫阿夏,“咱們到園子裡逛逛。”
李夏出來,和秦王並肩出了屋,從旁邊月洞門穿出去,往後園過去。
李夏和秦王並肩,自自在在的走著,卻一句話不說。
兩人沉默走了一段,秦王看著前面繁盛的萬壽菊,閒話道:“昨天夜裡,郭勝把乙辛殺了。”
“嗯,我知道,是我讓他殺的。”
秦王腳步一頓,站住,轉身面對著李夏,李夏也轉過身,和他直面,仰頭看著他,“昨天她進城的時候,衣衫襤褸,幾乎不能蔽體,光著腳,一路寒瑟跌撞,尊嚴全無。
一國之尊,戰敗被俘,要是換了你,你會這樣嗎?
她不是戰敗,她這是哀兵之道,她能在草原狼群中脫穎而出,又有這樣的心計手段,狠得下心捨得下臉,這樣的人,還是死了好。”
秦王目光有幾分呆直,好一會兒,慢慢緩過口氣,“我,確實做不到,你呢?”
“我能。”李夏尾音上揚,聽起來十分輕鬆,“然後,等我緩回生機,有力量了,我一定十倍、百倍的討還回來。”
李夏說著,轉個身,甩著胳膊,悠閒自在的一邊往前走,一邊接著道:“所以,她還是死了好。”
秦王跟上李夏,“郭勝……”後面的話,秦王有些不知道怎麼說。
李夏轉個身,面對著秦王,一邊甩著手倒退走著,一邊笑道:“跟乙辛比,郭勝格局太小,你放心,我知道怎麼用他,就象……”李夏拖著聲音,站住,往前一步,站的離秦王極近,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