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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勒令江延世不許在驛站滋事停留,立刻啟程,連夜回京。

秦王對著御史的彈折抄本,和皇上憤怒的口諭,想著李夏的話,好一會兒,慢慢嘆了口氣。

“怎麼了?”金拙言打量著他問道。

“乙辛自殺的時候,阿夏說,江延世比你聰明,他回京城前,肯定會自己找點過錯,送到皇上手裡。”秦王將摺子扔到長案上。

“那天陸將軍請郭勝喝酒說話,我也去了,聽郭勝說了不少奇人異事,大開眼界。”金拙言好象在說別的事,“江延世在我之後回來,有我這個前車之轍,他自然要乖覺不少,不過佔了個前後的便宜。”

“你這是不服。”秦王笑起來。

“不是不服,這種小心眼小伎倆小手段,沒意思。”金拙言一臉不屑。

“就跟那盒蟲子一樣?”秦王看著他,慢吞吞問道。

“那蟲子……”金拙言連聲唉唉,“我甘拜下風行了吧,這主意……你說的是,郭勝說的也極是,手段沒有高下大小,做得君子,也要做的小人。”頓了頓,金拙言眼睛微眯,“可小手段就是小手段,乙辛手段不少,在郭勝這把刀面前,沒有半分用處。”

“丁澤興的家事,你聽說過沒有?”秦王轉了話題。

“丁澤興跟我說過,唉,過於慘烈,丁澤興說,他叔叔丁賀文,是被他太婆親手縊死的,說是,他太婆說,丁賀文一妻一妾一女,皆是死於他的混帳無行,丁賀文不死,他那一妻一妾和長女的魂靈,都無法安息。苗太夫人令人佩服。”

金拙言低低嘆了口氣。

秦王低垂著眼簾,好一會兒,才低低嗯了一聲,片刻,抬起頭,聲音上揚,彷彿要用力擺脫什麼,“丁澤興有個堂弟,叫丁澤安,和兩個異母妹妹僥倖得活,丁澤安今年十七,李五說,嚴夫人看中了這個丁澤安,想定給小二房庶出的八娘子。”

金拙言呃了一聲,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