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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部分

,腳步悠閒的往翁翁金相院子過去。

這幾年,或者說是自從秦王定親後,他心裡越來越安定,那道被翁翁如臨大限的命數被踩了過去,偶爾,他甚至會懷疑起來,那命數到底有沒有,鬼鬼神神的東西……郭勝堅信不疑。

金拙言想著郭勝對鬼神以及各種神奇之事的堅信,心裡竟湧起股滑稽的感覺,郭勝那樣的人,殺人無數,百無禁忌,他竟然深信這樣的事,可深信鬼神,也沒耽誤他想殺人就殺人!

真是有意思。

金拙言進了院門,沿著遊廊穿過垂花門,垂花門對面,金相和老伴閔老夫人正坐在廊下說話,見金拙言轉進來,閔老夫人扶著椅子扶手站起來,笑著招手,“你翁翁正等你呢。”

金拙言乾脆大步穿過院子,上了臺階,閔老夫人滿眼愛憐看著金拙言在她剛才坐的椅子上坐下,轉身進了屋。

“沒什麼事吧?”金拙言看著翁翁有幾分陰沉的臉色。

“不算什麼事,他到京城了,在郊外。”金相聲音低沉。

“誰?”金拙言一個怔神,隨即瞪大了眼睛,“哪個他?他?他來幹什麼?他想幹什麼?他不是說……”

“你急什麼?”金相微微蹙眉,有幾分不滿的橫了金拙言一眼。

金拙言深吸了口氣,“我是有點兒急了,一聽到他,他來就沒好事,回回都沒好事。”

“嗯。”金相這一聲嗯說不上來是贊同還是不贊同,“下個月巖哥兒大婚,沒幾天了,他來,也是人之常情,不用多想,不過和你說一聲。”

“他來,真沒什麼事兒?”金拙言可不怎麼相信。

“是有一點兒小事,不過不在你這邊,跟你說一聲,你心裡有個數就行。”金相語調聽起來輕鬆,金拙言卻皺起了眉,那個和尚從來沒有小事!

江陰城外的安福鎮,和高郵城外的北三里一樣,都是從有了駐軍才興盛起來,之後又成了江陰軍和高郵軍聚集的地方。

圍著安福鎮半圈的,是通往運河的小安河,河水清澈安寧,河邊楊柳青青,草色青翠,河邊上到處都是臉上蓋著草帽躺著睡覺,從鎮上茶館拎壺茶過來坐著吹著河風說話,以及一蹲一天垂釣的人。

富貴一隻手提著只粗陶大茶壺,一隻手拿著杯子,走到蹲在河邊釣魚釣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的銀貴旁邊,蹲下,伸頭看了看河中的魚浮,又放下茶壺,伸手拉起系在旁邊一根樹杈的上魚簍繩子,把魚簍提起來,看著魚簍裡已經足有小簍的大小魚,嘖嘖有聲。

“老哥,你這是行家啊,這日頭還沒升到頭頂上呢,這就大半簍了?”

“人家是靠這個餬口的。”鎮上一家小飯鋪子的夥計過來,送了壺茶給銀貴,手腳利落的拉起魚簍,將魚挨條從魚簍裡扔進帶來的一隻小竹筐裡,“這幾條鯽魚不錯,兩三碗濃湯有了,唉喲這條黑魚好,正好,一大早老陳家小子就來問過,說有上好的黑魚給他留著,巧了,一共十一條,我拿回去,晚一會兒讓鐺頭跟你算錢。”

銀貴頭也不回的擺著手,夥計剛把魚簍放回河裡,銀貴猛的一提,一條活蹦亂跳的鯉魚被提出水面。

富貴蹲在一邊,看著夥計連聲唉喲著正有人要吃鯉魚,讓銀貴直接把鉤上的魚甩給他,羨慕不已,“老哥,有這手本事,走到哪兒也餓不著啊。老哥,你這釣魚,有什麼秘訣沒有?”富貴湊了上去。

夥計一邊取下鯉魚,一邊看著富貴笑起來,“這話我也問過,老葛頭倒是不藏私,不過,他這份眼力,少說也得練上十年,知道了也沒用。你們聊,我得趕緊回去,老葛中午想吃啥?鐺頭讓你早說,他得空親手給你做。”

“鐺頭做的油潑面最好,他要得空,給我來一碗。”銀貴不客氣的回頭道。

“好咧。”夥計笑起來,“鐺頭最得意的,就是他那手油潑面,但凡要吃油潑面的,他得不得空都得空。”

第460章 縫隙總是有的

“鐺頭是秦鳳一帶的?”富貴蹲到銀貴身邊問道。

“不是,鐺頭他娘是鳳翔府人,做的一手好茶飯,他爹是個酒鬼,喝醉了就會打人,也是個苦命的。”銀貴將釣杆架在旁邊樹杈上,喝著茶和富貴閒話。

“有縫兒了?”富貴也抿著茶,七月已經快過完了,他有些焦躁了。

“昨天晚上,我跟鐺頭喝了半夜酒,鐺頭酒多了,哭的傷心,含含糊糊說了幾句話,我聽著象是有逢兒。”銀貴聲音放的很低,看起來還是一派慢條斯理,待搭不搭的模樣。

“鐺頭今年四十了,沒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