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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部分

話,爹挫挫一下,娘挫挫一窩,我就說,全老爺子那樣讓人仰而視之的精明人,怎麼三個兒子資質都是一般,瞧瞧,老話就是不錯。”

“看這樣子,你們全家這滿門女眷幼兒,財貨雖豐,只怕護不住自己。”陳江看著全德清,慢慢翹起了二郎腿。

全德清神情有些呆滯,全家被抄沒,男丁發配,其餘家眷驅逐千里之外這樣的結果,他想到了,想過了,可事情發生時,他還是心裡一片空白,傻子一樣。

“你們全家這一門無知婦孺和孩童,無力自顧啊。”見全德清神情呆滯,全德明比兄長還要傻幾分,朱喜忍不住接話再挑明,“要想周全,也容易,一群婦孺罷了,只看你們兩兄弟怎麼做了。”

全德清呆了呆,從椅子上滑跪到陳江面前,“求陳爺發發善心。”

“起來起來。你先起來再說話。”陳江急忙示意,朱喜站起來,拉起全德清,將他按到椅子裡。

第408章 端午

全家的案子看起來塵埃落地了,京城一天比一天干淨熱鬧,倒塌的房屋重新建起來,粥棚沒有了,京城又恢復了往常的繁華。

這一年的端午,彷彿比往年還要熱鬧喜慶幾分。

端午一大早,李夏就換了衣服,上車往宮裡去。

早兩天前,金太后就傳了話,讓她一早上就進宮,和她一起過端午。

車子轉出巷子,就聞到了濃濃的艾草香味,街角的大鐵盆裡,正焚燒著艾草等驅病驅邪的應季藥草,再往前,經過太平興國寺,一陣撲鼻的粽子香傳進來,李夏透過紗窗,看著排著隊等著拿粽子,或是已經拿了粽子的男女老幼那一臉的喜笑顏開,這些粽子,焚燒的藥草,和各家門頭上的艾草柳條,將粳米紅豆粥換了陳糧粥的怨氣,驅的一乾二淨。

人,最會健忘。

車子依舊從天波門進去,宮裡處處擺著艾草香花縛出五毒以及天師,艾草的清香彌散在各處,相比於宮外,有其清香,卻沒有那股子煙氣。

李夏徑直先往萱寧宮。

萱寧宮裡,金太后正由韓尚宮等人侍候著,換上一身黑底飾紅繡金的吉服。

金太后一向以未亡人自稱,平時自奉極簡,衣著上,也幾乎都是灰色蒼色素綢,只有過節,以及喜慶的日子,才會換上吉服。

李夏幫上不忙,含笑站在旁邊看著,目光掃過女使手裡捧著的那件剛換下來的灰色素綢夾衣,心裡的疑惑,一個接著一個。

先皇對皇上的疼愛,在先皇的起居注中,每頁都有幾筆,金貴妃死後,宮中既沒進過新人,也沒再有一男半女,皇上是先皇的獨子,連個姐妹都沒有,這樣一個深情於別的女人的男人,死了之後,能讓太后痛心難過成這樣?

先皇對皇上愛逾性命,太后卻是能眼睜睜看著皇上橫死的,或者,縱容出他的橫死,她要是真對先皇情深到先皇死後二十幾年,還不能釋懷,就算不能愛屋及烏,也不至於冷漠到樂於見其橫死吧……

太后這份不能釋懷,是真的不能釋懷,從前她以為是因為秦王的死,現在看來,好象不是,從前秦王的死,不過是添了一樁不能釋懷。

現在這份不能釋懷,是什麼?

金太后已經換好了衣服,韓尚宮託了十來朵紅絨花過來,李夏急忙收攏心神,伸頭去看那一匣子紅絨花。金太后指著匣子笑道:“讓九姐兒給我挑一朵。”

韓尚宮笑應了,將匣子送到李夏面前,李夏幾乎沒有猶豫,拿了朵出來,韓尚宮回頭看著金太后笑道:“剛看到這匣子絨花,我就覺得您得最喜歡這朵。”

金太后看著那朵絨花,笑起來,李夏笑容中帶絲絲羞澀,將絨花遞給女侍,女侍小心的將絨花插在金太后鬢旁。

“時候差不多了,走吧。”金太后示意李夏,李夏忙上前一步,虛扶著金太后,出了萱寧宮。

“今兒的端午節宴,江氏安排在了凌波軒,若論安排這些事,江氏極其難得。”金太后一邊走,一邊和李夏說著閒話。

“嗯,我跟著大伯孃見識過一兩回,看著簡單,其實極不容易。”李夏這話誠心實意,金太后對江皇后的誇獎,也是誠心實意。

從前江皇后死後,她主持過幾回宮中慶典,金太后說她:比江氏差了不少。

“江氏是個極明白的人,看人看事,都極透徹,可她性子尖刻急躁,自小兒就這樣,有時候,不過是她看透了,看明白了,可那些話,說出來,聽到人家耳朵裡,就成了尖刻苛責,任性暴躁,信口胡言,這人哪,不能有成見,也不能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