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條鯽魚讓廚房燉個湯,青蝦剝了蝦仁用龍井炒,這兩樣就夠了。”李夏伸頭過去,仔細看了,吩咐道。
船孃答應,撐船靠岸、
李夏站起來,輕鬆的拍了拍手,“再配幾樣素菜,中午的飯菜就這樣,咱們去那邊看看,去年移的幾棵石榴,說是種的有點兒密了,我覺得密了好看,陪我去看看。”
“好。”秦王被李夏的輕鬆閒散感染,悲傷堵悶沉重的心裡,松泛了不少。
兩個人慢慢悠悠閒散無比往後園那片石榴林逛過去,李夏轉頭打量著四周,不停的指指點點,這兒挺好,那兒不合適,秦王隨口應著,有些心不在焉。
“在杭州的時候,有一陣子,我和阿孃鬧的很僵。”秦王垂著頭,看著腳下的青石路。
“嗯?為什麼?”李夏收回目光,仰頭看著秦王。
“那時候我稍稍大了幾歲年紀,從阿孃的所作所為中,看出了些端倪,很反感,也很想不通,覺得阿孃簡直不可理喻。”
李夏伸手挽住秦王的胳膊,凝神聽他說話。
“後來,我知道了皇上的身世,他不是阿孃的兒子,我不覺得阿孃不可理喻了,可還是覺得阿孃怎麼能這麼執拗,怎麼就不能退一步,她的執拗,得死多少人?就不能放手退步,把這些事情掀過去?”
“這樣的話,我也曾經聽到過。”李夏看著遠方,卻目無焦距,從前她不肯放過永寧伯府時,不知道多少人指在她鼻子上痛罵她,說她該寬宏大量,該以德報怨。
“被活活餓死的,不是你我,不是其它任何人,是已經死了的大哥;眼看著兒子被活活餓死,又被囚禁了十幾年的,是娘娘。
這種折磨痛苦煎熬,是他們在承受,不是你我,不是任何人,要說放手退步,原諒放過,只有大哥,只有娘娘能說,別的人,憑什麼說放手?憑什麼說掀過去?大哥和娘娘已經死了,這手就攥死放不開了,也沒有了任何退路,無論如何,都是掀不過去的了。
你我不過是受了娘娘的囑託,替娘娘完成她的心願而已。
現在,你和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