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出來,誘出更多的怨憤。”江延世語調平淡,好象這件事跟他全不相干。
“圖窮匕首見了?”莫濤江緊皺著眉頭。
“不是,她要由暗而明瞭。”這一句,江延世的語調裡透著說不出的味兒。
莫濤江轉頭看著他。
江延世盯著已經開始施藥的長案看了一會兒,眼睛微眯又舒開,“你看,明明是她和他們步步緊逼,一步步走到現在,倒象是他們才是苦主。”
“之前,誰能想到?”莫濤江又嘆了口氣。
“姑母想到了。”
“娘娘不是想到,她只是感覺到了。在戰場博殺之人,刀槍弓箭沒到之時,就能感覺到那股子殺氣,有些人遲鈍些,有些敏銳,娘娘是極其敏銳的那種,可她脾氣太急,太耐不下性子了。”
莫濤江的話說的有些急,一陣咳嗽湧上來,咳的連綿不斷。
江延世遠望著那張施藥長案,神情有些晦暗。
“要是娘娘能多些耐性,別那麼暴烈,覺察到了,不動聲色,暗中去查真相,不是查不出來,甚至,極其好查,宮中多的是當年舊人,那時候,魏國大長公主還活著,全具有還活著,當年的人,當年的事,都在那兒。唉!”
莫濤江攥拳捶在窗臺上,呼吸又有些急促。
“已經過去了,多說無益。”江延世低低道。
“唉!”莫濤江又是一聲長嘆,“好好一局棋,原本穩操勝券,唉!娘娘性子急躁暴烈,公子又何嘗不是如此!”
“是我錯了。”這四個字,江延世說的快而輕,卻發自內心,他確實錯了。
“唉。”莫濤江這一聲嘆氣,透著疲憊無濃濃的無奈。“現在,攻守已變。”莫濤江看著那張施藥長案,“從那堆紙錢起,就已經出手了。公子和娘娘,和江家,甚至太子,勇猛剛烈,宜於衝鋒,短於防守,唉。”
“先生覺得,下一步,她會往哪兒走?”江延世沉默離久,才低低問道。
“太子。”莫濤江的回答快而簡潔。“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