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幾十年裡,唐家在京城的,恐怕只有賢哥兒和楠姐兒一家了,她把賢哥兒和楠姐兒一家,託付給自己了。
嚴夫人只覺得心裡酸澀無比。
那天,阿夏說,楠姐兒快回來了,楠姐兒很快就要回來了……
嚴夫人抬手捂在臉上,眼淚從指縫裡湧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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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濤江一件尋常靛藍綢面薄棉鬥蓬,一頂淡青幞頭,跟在老僕身後,不緊不慢的進了角門,沿著牆根,進了李學璋的書房。
李學璋迎在垂花門下,見莫濤江進來,忙沿著遊廊迎上去,拱手笑道:“好些年沒見著先生了,今日得見,總算解了相思之苦。”
“帥司厚愛了,帥司這一陣子辛苦,看帥司氣色,倒還好。”莫濤江長揖見了禮,和李學璋並肩往裡走。
“聽說帥司回來了,我當天就想過來,只是,唉,”莫濤江衝李學璋拱了拱手,“想著帥司喪親之痛,必定痛入心肺,這滋味我知道,渾渾噩噩,人事不辨,我思來想去,沒敢過府給帥司添亂。”
“唉,那幾天……總算熬過來了。”李學璋神情哀傷,喪親之痛,確實讓他痛入骨肉。
“這兩天聽說帥司緩過來些了,我才過來,瞧帥司氣色,我這心,就放下去不少。”莫濤江再次打量了一遍李學璋的氣色。
李學璋的氣色其實不算好,不過,作為哀傷之極的失母喪父之人,這樣的神情,算不錯了。
“不提了,我真恨不能隨父母去了,可這一大家子……唉,不說了,先生請。”李學璋讓著莫濤江進了上房,小廝奉了茶水點心,瞄著李學璋的眼色,垂手退了出去。
“大公子可還好?回來這些天……不祥之人,想讓彬哥兒去看看,思來想去,只怕去了更不合適。”李學璋讓了一遍茶,先往正題上轉。
這一陣子,他擔憂太子,擔憂的夜不能寐。他回來前有無數他不知道的事,他回來到現在,短短一個來月,已經生了幾件大事。
趙長海去職,侯明理調任,現在,唐嬪又死了,唐尚書這就要遠走江南,就此和京城作別。
一件件,都是極大的事。
“帥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