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哪兒去了。喊她幹活兒,自然是沒人了;要是媽媽高喊一聲‘分銀子嘍!’準保她頭一個兒跳出來。”
吳媽媽撐不住笑了,點了點小鵑的腦門。出去叫了幾個媳婦和婆子,將攏翠居收拾了。待各色物什收拾已畢。吳媽媽單把香蘭叫到僻靜處,掏出一個二兩銀子的小銀元塞到香蘭手中道:“給你,這是你應得的。”
香蘭一驚:“怎麼這麼多,媽媽不是說多給一個月的月例?”
吳媽媽笑眯眯道:“你做得好,自然要多賞些。拿著罷,這些日子你忙瘦了一圈兒,這銀子是你該得的。回頭我跟姨奶奶說一聲,放你半個月的假。”
香蘭便不再推辭,再三道謝。她聽著吳媽媽的吩咐,先往惠豐齋送了趟東西,回來的時候經過一片茂盛的竹林子,忽聽見有嚶嚶的哭聲傳了出來,香蘭停住腳步,探頭一瞧,只見銀蝶正趴在她堂姐含芳的肩膀上哭著傷心。
含芳是在林東綾房裡當差的二等丫鬟,有些體面,生得高挑白淨,雖不如銀蝶貌美,卻也有些動人之處,穿著玉色提花褙子,頭上戴著一支赤金的滴珠釵,打扮十分清秀。
只聽銀蝶哭道:“……誰想大爺什麼都沒說就甩了我一巴掌,這可叫我怎麼見人……嗚嗚嗚……”
含芳端起銀蝶的臉,嘆了一聲道:“你也是,惹誰不好,非要招惹那活閻王。”左右看了看,道:“這下手也忒狠了些,紅腫紅腫的,每個三四天功夫下不去,待會子尋些藥膏子塗塗,不知道是不是能好些……”提到“藥膏子”又想起來一樁,“你屋裡的香蘭不是得了大爺一盒子晶玉蘭雪膏麼?都說那膏子有奇效,你問她要些塗,印子也淡得快些。”
含芳不提倒好,這一說,銀蝶便哭得更厲害了,口中罵道:“我寧願死也不去求那個小蹄子!自從得了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