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蒙了頭,“綾子,天還沒亮,你表哥我再睡一會兒哈,麻煩你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謝謝。”
花綾子:“……”
作者有話要說: 好戲開場,猜猜綿綿接下來會放什麼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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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又隔了幾天,花綾子在豐樂樓一干夥計的矚目之下,騎上毛驢,依傳聞所言,去祥順和戲班子找萬蓮紅去了。
“牛氣!”六子衝著遠去的倩影,豎起大拇指,一臉敬佩。
“六爺,…。。東家今晚回來嗎?”六子從前的一個手下,現如今也成了豐樂樓的夥計,揣著一肚子好奇,湊上去問道。
“不知道啊,”六子搖搖頭,支著下巴說,“你說這都多少日子了,按道理也該換人了不是?老大怎麼還沒膩味呢?”
“依我看,保不齊萬老闆的功夫俊,讓東家放不下了唄!”小夥計眨巴眨巴眼睛,眾人會意大笑。六子準備繼續拿花綾子繼續開涮,不經意瞥見陸錦的小廝石頭鬼鬼祟祟躲在門口,伸長了脖子,朝裡頭張望。
“嘛呢?”六子走過去,一把將石頭提溜進來,“陸公子呢?他可有日子沒來了。”
“我家公子忙,”石頭沒好氣,躲開六子,“你們忙,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喲——,小鑽風啊,趕緊回去報告你家大王,東家看她相好的去嘍——!”
六子哈哈哈大笑,自打陸錦前幾日在豐樂樓蹲了一晚上,大家總算明白小陸公子的那點兒心思,眾人拿他當個笑話講,被花綾子聽見狠狠訓斥了一番,便不敢再排揎他。可石頭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豐樂樓門口晃悠,大夥兒不提都對不起他和他主子的良苦用心了。
眾人鬨笑,石頭瞪他們一眼,撒腿就跑,他懶得和這幫夥計計較,姓花的又去嫖/戲子,這事兒必須告訴還在痴痴期盼花綾子回心轉意的公子。
暮色四合,花綾子騎著毛驢進了祥順和戲班子所在的海棠衚衕,卻並沒有入戲班子的大門,而是徑直往後去,停在一家兩進四合院前面,門口丫鬟等了多時,見到她,忙道,“花東家你來了,娘子正。唸叨你呢。”
“她今兒怎麼樣?”花綾子將披風解下來遞給丫鬟,快步進了東屋,屋裡光線昏暗,充斥著濃烈的草藥味,王玉娘靜靜倚靠在床頭上,獨自垂淚。
“好不容易有些起色,怎麼又哭上了?”花綾子坐在繡花墩上,勸道,“小月子裡流眼淚,會落下病根的。”
“我知道,就是心裡難受忍不住。”王玉娘拿著絲帕才將臉上擦乾淨,眼淚繼續往下掉,“綾子,你說,我是不是很賤?”
說起來句句血淚,教人怎不心酸?
想當初劉富貴安頓她在銀碗衚衕住,和劉家大宅井水不犯河水,後來主母張氏熱情相邀,又給抬進了大宅。起初彼此還能勉強對付,時間一長,張氏看她更加來氣,嫌她花錢大手大腳,但礙著劉老爺護得緊,沒敢太整治她。不久她便有了身孕,大約想著將來必定母憑子貴,因此成天趾高氣昂,有些將張氏不放在眼裡。等到上個月劉富貴領著夥計離開京城去金陵進貨,王玉孃的日子就沒那麼好過了。
張氏找個時機誣陷她偷了家中銀庫的鑰匙,指責她中飽私囊,捆住先是一頓好打,後來又說孩子肯定是野種,且“證據”確鑿,強迫灌下一碗紅花,不光孩子沒了,以後再生也絕無可能。一連串的打擊讓王玉娘生出絕望之心。趁著張氏領著丫鬟去莊子上,提前候在城外河邊,等張氏一出現,猛地撲過去拿著刀子劃爛了張氏的臉,想和張毒/婦同歸於盡,張氏反抗之下,一腳將她踢下河,匆忙離去。河水冰涼徹骨,她用盡所有力氣撲騰上岸,之後昏迷不醒,危在旦夕。
幸運的是,那天萬蓮紅剛好從城郊路過,看見有人昏死在岸邊,當下給救了回來。
萬蓮紅束手無策,打發自己的丫鬟照顧王玉娘,又想著花綾子與她一同入京,必有情分,所以將人暗自請過來相陪,順便拿主意。王玉娘掉了胎,又落了水,高燒好些天,這才從鬼門關上把命撿回來。
身子虛弱的厲害,連下床都非常吃力,成日裡各種名貴的補藥流水般進了王玉孃的肚子,如今倒是有那麼點起色,可是身體的病或許能醫好,心裡的卻未必了。
花綾子看著頻頻落淚的王玉娘,無奈嘆口氣,“說這些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