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換一個老婆,這買賣你不虧,不過嘛…。。 ”
不過,她當初能答應石頭,目的並不在於玉冠荷,所以還得繼續和他打商量。
“不過什麼?”
陸錦看她故作高深,暗道她大概又想什麼餿主意了。
“要我去不難,除了這盆玉冠荷,還有一事,你也得去辦,否則的話……”
“你這是得寸進尺,”陸錦不悅,“我僅剩下二十幾盆蘭花,未必能入你的眼。”
“我不是要這個。”
剛才還晴空萬里的葉熙,此刻撅著嘴蹙眉不悅。偏巧打發出去探聽訊息的貼身丫鬟進了門,朝葉熙打個眼色,搖搖頭,意思是她要找的人都不在陸家,片刻間一張俏臉陰雲密佈。
“我且問你,陸伯父今日去哪兒了?你千萬別跟我說他大過年的還公務在身。”葉熙聲音裡添了些許不快。
“我哪裡知道?上頭撥了差事也說不定。”陸錦搖頭,葉熙把他弄糊塗了,其實父親陸遠因著母親的關係一直對葉熙不薄,偏偏這丫頭眼睛長在頭頂上,目中無人。
“明人不做暗事!伯父一把年紀,何必打著各種幌子遮掩?”葉熙起身,氣得跺腳,對上陸錦微有不解的神情。
“你……。什麼意思?”陸錦似乎有些明白,略微尷尬,很快恢復泰然自若,“真沒教養,竟然這樣議論長輩。”
“他哪裡是什麼好的?說他怎麼了?!”葉熙聞言,鼻孔出氣,哼一聲,“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我可以替你去向花綾子解釋誤會,並且保證你們早日化干戈為玉帛,可是你也得勸勸你爹,他一把年紀,沒羞沒臊,總悄沒聲兒地勾搭我娘做什麼?”
“這……。。這怎麼叫勾搭?”陸錦不同意,回瞪她,“那也是我陸錦的母親,我爹我娘聚在一處為我出謀劃策有什麼說不過去的?”
“好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我還真不知道小陸公子竟也需要爹孃出謀劃策?你娶花綾子這麼重要的事情不是他們謀劃的吧?你爹今日不在府上,而我娘一大早就出了門,找都找不見,我爹急得在我家上躥下跳,你說說這叫什麼事兒!兩個和離的人往一塊兒湊,有沒有想過我和我爹的感受?這不是打我們葉家的臉麼?!”
“開什麼玩笑?”陸錦心裡不安,說話也極不自信,“父親出門,許是有要事,又怎麼會……”
“別裝了,你爹意圖那麼明顯,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早前見不到我娘,就變著法兒地巴結我,你又不是不清楚。你怎麼說都是我哥哥,我和你偶有來往實屬正常,我看在他是你爹的份兒上,尊他一聲伯父,倘若他執意破壞我的家庭,破壞我爹孃的感情,別說你送我一盆玉冠荷,你給我十盆,我也不稀罕要,非但如此,我還要在花綾子面前可勁兒挑撥,叫你得不償失!”
“…。。你!”
葉熙惡語相向,將陸錦反駁的啞口無言。父親陸遠自打和離之後,心痛不迭,對母親難以忘情,隔三差五暗地裡相約,企圖再將母親從葉熙父親身邊奪回來。陸錦存了私心,也希望他爹孃能好好在一起,能讓他有一個完整的家。他爹這些年有多可憐,旁人又怎麼會知道?再說了,當年那件事情或許另有隱情也未可知,試問一個痴情專一的男子又怎麼會揹著妻子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不過從常理上講,父親這些年想著法子糾纏再婚的母親的確不合適,………關鍵陸遠是他親爹,怎麼好去耳提面命?
葉熙上前兩步,水汪汪的大眼睛直愣愣盯著他,“怎麼?哥哥還要助紂為虐麼?好好考慮一下……。,勸勸你爹,玉冠荷我拿走,花綾子那兒我保證教她冰釋前嫌,“……如何?”
陸錦尷尬至極,這著實讓他為難,一個做兒子的,怎麼能向一意孤行情根深種的父親開這個口啊…。。
……。
葉熙翻臉,朝兩個丫鬟道,“你那破花,我也不要了!小菊小梅,咱們走!陸家沒一個好的,以後我不會再踏進半步!”
她自始至終仰著頭,像只驕傲的綠孔雀,披好披風,拾了裙襬,跨過門檻,打發丫鬟跑去前院知會轎伕,快步繞過垂花門,才走了幾步,陸錦從後面追上來,咬牙切齒道:
“慢著!”
葉熙揚起勝利的笑容,得意道,“怎麼著?”
天色陰沉,炮仗聲聲不決,不知哪個頑皮的小廝丫鬟隔牆扔了幾個竄天猴,在空中迅速炸開,發出幾聲巨響,殘皮破屑掉落嘩啦啦到陸錦眼前,揚起一股硫磺硝煙,引得他咳個不停。
石頭在後面緊跟著,見陸錦捂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