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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上書‘豪門楷模’四個大字,直叫往峰怒氣沖天,哭笑不得。

條令既然頒行,而且得到成都的默許和汶山太守的支援,徐戍便大張旗鼓的施行起來,首先以身作則,徐戍就住在縣衙的後宅,約莫五六百平米大,建築還算精美,但是除了羅成和燕子,以及三個虎射營親衛,府中便再沒有一個傭人,徐戍清醒的認識,既然自己提出的事情,自己必須做出表率。

不過這樣的日子也好,自己平日裡與羅成等人習練弓馬,自己處理縣衙公務,回到家由燕子掌勺,坐一桌清淡而可口飯菜,偶爾拿羅成與燕子調侃調侃,也算其樂融融。

上午時分,徐戍來到縣衙,剛坐下沒多久,虎射營親衛盧廷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說起自己帶來的三個親衛,都是一直追隨自己的勇士,是虎射營精銳中的精銳,李嚴出事後,虎射營被裁撤,分散安置到漢中的虎步軍,這就相當於撤銷番號,因此,徐戍對這剩下的三人格外愛護。

“什麼事?”,徐戍一邊吃著燕子給做的烙餅,一邊喝著米酒。

盧廷示意門外的人走進來,此人這是府中衙役,只不過變得鼻青臉腫,差點讓自己認不出來,盧廷憤憤道:“大人,他奉命去督查往家削減家奴,不想被打成這樣,簡直不將您放在眼裡!”。

徐戍猛然起身,來回踱著步子,見那差役唯唯諾諾,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罵道:“平日訓練的不少啊,怎麼弄成這孫子樣?”。

衙役苦不堪言,道:“大人,屬下進了他家宅院,見奴僕傭人依然成群,我就重申了法令,結果往向巖帶著十幾個打手將我團團圍住,讓我從他胯下爬過,我拼死抵抗,卻被他們打成這樣”。

徐戍滿臉通紅,盛怒已極,卻又長嘆一口氣,揮手示意讓他下去,盧廷氣憤的上前道:“老大,往家簡直欺人太甚,往向巖私打官差,我這就將他抓來”。

徐戍緩緩坐下,搖搖頭,其實自己心裡清楚,往家的人就算打了衙役,根本算不上什麼事情,要知道,憑藉往家的名望,連朝廷都會張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真抓過來,上頭反而會向自己施壓,逼迫自己放人,到頭來只會更加被動,時下,也只能忍一忍了。

但這並不代表徐戍認輸,當天便叫來縣丞與主簿,一同商定出另一條法令,那就是攤田入丁,規定縣內每人劃撥五畝田地,每季度繳納賦稅,按人頭算賬,劃撥的田如果沒有人種,就由所當差的大戶人家來交,而以往屬於佃戶的農民,只需要按相應的田畝交稅,不用向大戶繳納,你往家不是上百口人麼?那你往家每季度就得繳納上百人的賦稅,這樣的法令無疑會提高生產力,提升納稅額度,不僅對朝廷有利,更對老百姓有利,如此一來誰都沒話說,除非你讓你的奴僕回去種田。

不但如此,徐戍還暗自命盧廷等三個親衛時不時監視往家,尤其要調查往家有沒有私囤糧草的嫌疑,而且還默許他們趁夜潛入調查,要知道糧草賦稅是朝廷命門,也是誰都不敢馬虎的高壓線,往家如果真的幹出這樣的事情,而且證據查實,相信朝廷都不會放過他們。

又一項新政頒行,雖然民間百姓對此非常擁戴,但正是施行起來卻困難重重,畢竟許多大戶人家裙帶關係突出,有郡裡的關係,甚至連成都的關係都有,非但如此,一些士族文人也對此表示反對,這些士族養尊處優慣了,也從不會種地,突然安排這樣的新政,難免受到牴觸,一時間,讓徐戍苦不堪言。

忙碌了好幾天,依然進展不大,阻力反而愈發強烈,這天上午,羅成急匆匆的進來稟報,說是西市的一家販錦商戶發生命案,店裡的夥計竟然被人砍成數段,慘絕人寰,徐戍也為之一驚,這樣的大案,自己必須親自去一趟了。

帶上羅成以及盧廷等人,連同顧縣尉等人一同趕往事發地點,一進門,店內被砸得亂七八糟,無數美麗的蜀錦被撕扯得支離破碎,角落處,兩名衙役守著蓋著白布的屍體,店主痴痴的坐在zhōng yāng,一言不發。

徐戍默然上前,掀開白布一看,已經屍首分離,果然殘忍至極,“什麼原因,你知道麼?”,顧縣尉冷冷的問。

店主緩緩抬頭,瞧見顧縣尉,接著趕緊低下頭,“不,小人也不知道”,徐戍察覺到店主剎那間的眼神,他似乎有些怕顧縣尉,看來此中必有原由,靈機一動,徐戍說道:“轄境內發生這樣的事情,影響太壞!顧縣尉,這就交給你了,半月之內,一定要給我查個水落石出!”。

顧縣尉賠上笑臉,道:“徐大人放心,屬下必定全力以赴!”。

離開事發地,回府衙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