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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入了城內。

城中已是一片狼藉,處處銷煙,殘暴的匪徒們搶劫一切值錢的東西,洗劫過後,便是將民居店鋪,盡皆付之一炬。他們見人就殺。不分男女,抓到婦人便就地**,無論老幼。這些魔鬼般的匪徒地禽獸行徑,甚至比湘軍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做下這等喪心病狂的惡行的不是別人,正是一夥百餘人地太平軍散兵流勇。

在曾紀澤嚴治之下,淮軍的軍紀要遠好於湘軍,而像胡雪參這樣的將官,也遠非湘軍李典臣那樣**擄掠無惡不作。他治下的那一團淮軍,也很少有侵擾百姓的舉動。而今。胡雪參眼見太平軍禽獸之舉。震驚之下,更是憤怒無比。他當即對手下一千人馬下令:殺盡髮匪。一個不留!

胡雪參團的將士們在蘇州休整已久,正是鬥志鼎盛,希圖上陣殺敵立功。如今遇上了這幫子小股髮匪,正如虎入關群,胡雪參但一下令,便瘋狂的向正在劫掠**中的太平軍發起了進攻。

這夥潰兵原屬李秀成兵團,自九洲一役後,逃竄於江北一帶,平日裡深藏於山林之中,一旦偵知某處鄉城附近無官軍,便是傾巢而出,肆意劫掠。哪想今日碰巧被偶然經過的淮軍撞上,也算是罪有應得。

很快,這一夥太平軍,便是被人數武器士氣都佔絕對上風地淮軍打得鬼哭狼嚎,沒命的逃竄。胡雪參早令封住四門,關門打狗。一百多人半個時辰之內便被消滅殆盡,還有十幾人連逃也不敢逃,直接伏地請降。

曾紀澤進來城時,戰鬥已經結束,胡雪參已經在安撫百姓,並差人通知附近的州縣衙門,派人來處理善後之事。

胡雪參不敢擅自處理那些投降之卒,便向曾紀澤請命。曾紀澤環視著這座被蹂躪如此的小鎮,到處是燃燒的房屋,遍地是被砍殺、姦殺的百姓屍體。

就在他不遠之處,一個還在襁褓之中的嬰兒,竟被串在一柄長矛尖上。而在那慘死嬰兒的身邊,是那赤身**,脖子被砍斷了的母親。

鮮血尚在流,在那狼藉地街道上,無數的鮮血匯聚成溪流,浸溼了這片無情的土地。

“殺,全部殺光,將他們碎屍萬段,叫他們生不如死!”曾紀澤咬牙切齒下了殺令。

這一支傳說中,以“天下平等”為口號的起義軍,卻是一支無惡不作的暴軍。

他們擴充的重要手段就是拉壯丁,凡不肯從者,全家誅殺。

他們擄掠、姦汙、殘害婦女。下至黃毛幼童,上至花甲老婦,他們均不放過。

他們虐待、殘害老人。強迫五、六十歲的老人為其挑擔運輸,老人力不能任,常被鞭打致死。

他們以拜上帝教為國教,剝奪信仰自由。所過之處,佛寺裡的佛像一概搗毀,常有僧侶或信徒為保佛像而慘遭毒手。

他們以殘酷的手段報復地方團練,剜心、剖腹、斬斷手足等酷刑一應俱全,團勇地妻兒老小也遭屠戮,常有滅門慘禍發生。

他們以強掠為生,每過村莊,便勒索搶掠錢米物資,儼然“鬼子進村”地景象。

在曾紀澤看來。他們的罪行,與腐朽殘暴反動地滿清統治者一樣,是決東海之波。流惡難盡;罄南山之竹,書罪無窮。無論他是否要推翻滿清,太平天國這個邪惡的組織,都必須被掃除。

十幾名投降的太平軍,被曾紀澤處以了最殘酷的死刑,他們將被活生生地,一刀一刀的割下身體的每一片肉,直至血流殆盡才能死去。

那些在太平軍的屠刀下僥倖逃生的百姓們,他們失去了親人。他們的家園被毀滅,他們的全部悲哀,化成了烈火般的仇恨。憤怒的人們拿著菜刀,拎著殺豬地刀,衝向那些正受被行刑的太平軍。

他們爭先恐後的割下仇人地皮肉,狠狠的嚼爛,而後吞入腹中。當那些太平軍被吃得只剩下骨頭時,他們的仇恨依然不得消減,他們將那些殘留的骨肉。又丟給了飢餓的野狗。

黃昏之時,陰沉沉的天下起了細雨,似乎,澆滅了人們心頭仇恨的火焰。而那瘋狂過後的人們,又重新陷入了傷悲之中,他們一個個失魂落魄的倒坐在泥地上,哭著、嚎著,天黑之時,悲泣之聲仍不絕於耳。在這雨夜之中。彷彿是無數地孤魂野鬼在哭訴著冤仇。

曾紀澤聽了一夜的哭聲。如果是剛剛穿越那會,他一定會心神難安。但現在的他卻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並不是他無動於衷,並不是他無情無義,而是他知道這一切都無法改變,他們的死並非沒有意義,所有犧牲之人,都將是成為這場鉅變的推進力。

天亮之後,附近的官府才派兵前來,代替淮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