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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列的製造輪船的資料後,經過了三個月的努力,徐壽等人用原始的手工方法,製造出了中國第一臺蒸汽機。只是未及將蒸汽機裝入船上試行時,徐壽便被曾紀澤召到了上海。

此番曾紀澤在上海建造船廠,自然便要徐壽來主持大局。徐壽當即表示願意,興奮道:“蒸汽機輪船最核心的部件就是裡面的蒸汽動力機,這個我已經摸透了他的原理,下一步要做的只是將蒸汽氣動力機將上木船,匹配執行就大功告成了。”

“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這座新建船廠所造船隻,將以軍用炮艦為主,民為船隻為其次,並不僅僅只是把蒸汽機將上船那麼簡單,有信心是好,但也不要太過盲目樂觀了。”曾紀澤頭腦保持著冷靜。

徐壽道:“不管民用還是軍用,基本原理都是一樣的,咱們淮揚水師中即有現成的炮艦,公學和武器局中又有歐美的機械師,只要能把這些資源利用好,我相信咱們自己造出的船隻,不會比洋人的差。”

看來曾紀澤前一階段,辛苦建立的一些西學事業是沒有白費,當涉及到造船這種綜和性較高的行業時,原有的那些都可以作為基礎來提供幫助。

“那麼,你對船廠新要建造的艦船種類有什麼看法呢?聽你剛才之言,你是以造木製船為主了?”曾紀澤心裡已有長遠的打算,但他一向都是充當著一個引導者的角色。

徐壽點頭道:“歐美國家都是以木製船為主,只不過他們已開始大規模的開始改風帆為蒸汽驅動,咱們從現在起就仿他們制船,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追上他們的腳步。”

中國從洋務運動開始,無論是造槍造炮還是造船,總是走著模仿跟隨西方的腳步,可是技術的訊息和成型都是需要時間的,等你能熟練的造前膛槍時,人家已開始後膛槍,等你追著趕著會造後膛槍時,人家又造出了機槍,不管怎麼努力,總是慢半拍。

有時候啊。並非是你不努力。而是這世界變化太快。

曾紀澤這個“洋務派”和李鴻章、徐壽這些人是不同地。他洞悉著這個世界地發展方向。所以他有更優地選擇。可以避免走更多地彎路。

“你說地不錯。木製蒸汽船確實是現在各國海軍地主力。但它地時代很快就要結束。不久地將來。各國海軍都將進入一個鐵地時代。”

徐壽吃了一驚。困惑道:“大人你所指地‘鐵地時代’。莫非是說將來地艦船。都將用鐵來建造嗎?”

中國目前地物理學十分落後。在國人眼裡。只有木頭才能浮在水上。他們很難想象重達萬斤地鐵船也能自由地浮於水面。而不會沉下去。即使是徐壽這樣。對西學有著相當瞭解地人。難免也會有這樣地慣性思維。

曾紀澤笑道:“你該不會認為鐵船不能浮水吧。你熟讀西方科教書籍。不知有沒有聽說過一個‘阿基米德定律’?”

“大人所說的是那個關於浮力的原理嗎?”看來徐壽閱讀面還算廣。

“算了,我給你做個實驗吧。”曾紀澤便叫下人抬來一個盛滿水的大木盆,又叫人廚房拿來一個空的銅壺。

“接著。”曾紀澤竟是凌空將那銅壺扔給了徐壽。

徐壽嚇了一跳,急是伸手去接。那銅壺大概也有七八斤重,曾紀澤就這麼扔過去,力道還頗為不小,徐壽一介讀書人而已,手無縛雞之力,接到時便被壓得手臂往下沉,險些漏地下。他樣子顯得頗為慌亂,心下有些不好意思,便笑著自嘲道:“這壺還挺重的,比我家的要重多了,拿著還不太順手。”

“重就好。”曾紀澤指著木盆道:“你就把它放入水裡吧,看看會有什麼效果。”

徐壽怔了一怔,眼神中猛的閃爍著異樣的光彩,他似乎是猜到了**分,但還是照著曾紀澤的指示,將那空心的銅壺輕輕的放入了水中。銅壺上上下下起伏了幾下,然後很平穩的浮在了水面上。

“怎麼樣,看到了什麼?”

徐壽盯著那浮在水面的銅壺良久,終於體會到了曾紀澤的用心,他長出一口氣:“大人,我明你的意思了。這銅鐵雖重,但只要將裡邊掏空了,照樣能和木頭一樣飄浮在水上,也就是說,鐵船也一樣的可以下水航行。”

曾紀澤現在有點博士生導師的感覺,徐壽這個學生的領悟能力還是很讓他滿意的,他接著繼續引導:“那麼你再想想,雖然鐵船一樣可以下水,但造價卻遠比木船要高的多,建造的技術也更有難度。既然如此,我放著廉價的木船不去造,卻為何偏偏要去造那鐵船呢。”

“那自然是因為鐵船堅實,能扛得住大風大浪,還有就是比木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