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快感時。也耗盡了自己的陽氣。這種由縱慾引發地身體衰落,那是任何藥都救不回來的。
蘭妃嘆道:“忠王不必費心了,主上別說是洋大夫,就連御醫開的藥他也不肯吃,他現在只信天父,連夢裡都在喊著天父。他說了,有天父護佑,他和天國都會化險為夷。”
聽了蘭妃的話,李秀成的心又是涼了半截,落寞所致,竟是忘了蘭妃還有跟前,仰天長嘆道:“莫非我天國已到窮途末路了,我李秀成,真就無力迴天了嗎?”
蘭妃又主動靠近了李秀成。這一次,他似乎是因為情緒不安,並沒有牴觸。蘭妃動作也不敢太大。只是撫著他的肩膀道:“我雖是婦道人家,但也知道死守天京,只有覆亡一途。只有聽王爺你地計策,讓城別走,天國才能有一線生機。我們這些天王的嬪妃,也才有一條活路,只是天王他……唉…………”
蘭妃說到傷心處。忍不住地靠在李秀成地肩頭哭了起來。
女人地眼淚是他人最具殺傷力地武器之一。李秀成一向心存仁厚。一見這蘭妃哭哭啼啼地。頓時便沒了主意。他那手抬起了又放下。放下了又抬起。來來回回地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輕輕放在她地背上。顫抖著輕撫著她柔弱地身體。
蘭妃見李秀成已動了幾分情意。便索性一頭扎入了他地懷中。泣道:“王爺。天王若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是咱們天國權威最大地人了。王爺若是決心讓城別走。還請你千萬別拋下奴家。”
懷中摟著洪秀全地女人。長久以來所受之氣。似乎也得到了些許安慰。李秀成地臉上露出得意地表情。他很是大氣地說道:“你放心吧。只要有我李秀成在一日。必能保你平安。”
蘭妃一顆心算是定了下來。便是嬌笑無比地親吻起李秀成。欲作求歡之狀。李秀成忙掃了一眼四周。低聲道:“這裡不太方便吧。”
蘭妃道:“天王一病。我就是這後宮地主子。沒人敢不聽我地話。周圍沒別人。王爺儘管放寬心吧。”
李秀成膽子這才大起來,儼然已成了這天王府的主人,他一把抱起蘭妃,將她放在了那橫凳之上……
御園之中,似是春潮氾濫。這時,天下起了雨,雨打林葉,清脆悅耳,掩去了男人女人肆意的呻吟。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曾紀澤站在帳門口,伸手感手那雨點地擊打。
“怎麼突然詩性大發啊,有什麼高興事想起嗎。”帳中抽著水煙的李鴻章笑著說。
曾紀澤笑嘆道:“這一場好雨襲捲江南,咱們江蘇的稻子今年又能大豐收了吧,我不高興才怪呢。”
李鴻章道:“是啊,豐收好啊,民以食為天,只要老百姓們能吃飽,那這天下也就太平了。”
曾紀澤擦乾淨了手心的手,回頭問道:“若是有朝一日,這天下太平了,少荃你可有什麼打算呢。”
李鴻章怔了一下,將那水煙狠吸了兩口,道:“這個我倒沒怎麼樣過,國家靡爛,只怕窮我輩畢生之力,也未必能致太平吧。”
曾紀澤道:“太平也有真太平和假太平之分,少荃你想要的,到底是真還是假呢?”
曾紀澤話中有話,李鴻章豈會不領悟,他放下了水煙,也走到了帳門口,望著茫茫雨空,道:“我如今站在這裡,大公子說我是想要真的還是假的呢。”
曾紀澤哈哈大笑,卻將這話題暫時拋開,道:“已近黃昏,九叔他們也差不多該為了吧。”
話音未落,雨中便聽到了曾國荃特有的嚷嚷聲:“孃的,這雨說下就下,老子一雙新鞘子又要髒子。”
曾國荃大步奔入帳中,連拍著衣上地雨點子,邊是將老天爺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不多時,彭玉麟和鮑超也先後走入帳內。
三天之前,曾國荃傳來訊息,所挖地道已直抵金陵西門之下,三天以來,數以萬斤的火藥已被悄悄的填塞入了地道盡頭,如此數量的火藥。足以將厚達數米的金陵城牆掀翻。
地道的竣工,也就意味著總攻的時刻即將到來,天京克復之後,就將是曾紀澤舉事之時,在這樣一個大變革的前夜,曾紀澤召開了這次秘密的會議。與將要參與這場變革地主要成員們商討具體地計劃。
曾紀澤環視眾人,鄭重其是道:“各位,地道竣工的訊息你們想必也都聽九叔說過了,我地建議是,三天後的凌晨點燃火藥,九叔大軍由破口攻入天京,我等各部協助佯攻,一舉拿下金陵。”
眾人神情凝重,奮戰多少年。這一刻,他們等待了有多久。只是,他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