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許任何人闖
“大人你就放心吧。”劉銘傳心急火燎地要開打。卻被曾紀澤又叫了他。他又吩咐道:“還有。你在城中要是遇上了李秀成。千萬不要為難他。要想辦法將他逼向北門。記住了嗎。”
這些囑咐曾紀澤也事先囑咐過他。並且將起事地意圖。多多少少透露給幾分。劉銘傳是粗中有細之人。當然不可不明白。便是一拍胸脯。叫道:“大人你就放一百個心吧。你地話我劉省三都記下了。要是出了什麼差子。你拿我地腦袋是問就行了。”
曾紀澤這才放心讓他去,淮軍以劉銘傳團為攻城主力,在吳長慶團的火力協助力,迅速的向天京東城發起了進攻。
近一百門阿姆斯特朗前裝炮率先發動炮擊,殺傷力極大的開花彈如雨點般傾落城頭,將城頭所以觸及的一切轟碎。
那猛烈而持久的轟擊力,超越了太平軍所能承受的想象。他們在逃竄,他們在驚叫,他們飢餓的身體在遭受著炮火地侵襲。**與碎石橫飛,鮮血與烈火飛騰。
這些炮彈中,有一部分是上海武器製造局改進過的炮彈,內中灌入了油,炮彈一旦開裂,飛濺的油瞬間可將周圍三米的範圍點燃。於是,在不到半個時辰的炮擊中,東城城牆已是化為一片火海。
劉銘傳揮舞著大刀,指令炮兵不間斷地集中轟擊城樓左側毀損處,在遭到了近百發炮彈的飽和轟擊之後,左側城牆,轟然倒塌。
“弟兄們,衝啊!”劉銘傳刀鋒直指天京,戰壕中地守候已久的淮軍將士,傾巢而入,從四面八方湧入了缺口處。
由於東城守軍已有三分二之多被調往增援西門,殘存的守軍在淮軍強大的炮火和槍林彈雨的射擊下,死傷幾盡,根本無力組織起有效的抵抗,劉銘傳團很順利的從缺口處突入了天京城。
根據曾紀澤地戰前安排,劉銘傳指揮所部,一路向天王府開進。但他地進軍速度並不樂觀,聞風而來的太平軍在每一條街道,每一座高樓,甚至是每一堵倒塌地圍牆下瘋狂的阻擊著淮軍地進攻。
敵人巷戰的決心是如此的堅決,以至於幾乎每一處據點都是至死不退,淮軍必須殺光所有人,最後踩著他們的屍體才能透過。
敵人的頑強程度是劉銘傳所沒有想到的,他不得不將本土所產的劈山炮抬到前線,以炮火轟擊藏在掩體中的敵人,或是以最原始的弓箭,射出火箭點燃房屋,活活燒死寧死不降的太平
淮軍的進軍十分緩慢,而由西門突入天京的曾國荃部,同樣遇到了最頑強的抵抗。
忠王李秀成率令著他最精銳的三千本部人馬,給予了先鋒李典臣部最強烈的反擊,他的人馬本已衝入了天京腹地,但硬是被李秀成逼得節節後退,不得不在西門前的街道中構建陣地,以待援兵。
湘勇王佑湘就在這街中陣地最前沿,他和他的小隊砸破了一家酒樓,登上了二樓,倚窗居高臨下向街對面衝鋒的太平軍射擊。
湘軍的攻勢雖然凌厲,但太平軍的人數眾多,城中老弱病殘再加上青壯之士,近有七萬之眾,在這最後的時刻,任何一名能拿起槍的戰士都被驅趕上了前線,他們用血肉之軀,消耗著湘軍的炮火彈藥。
由於曾國荃低估了太平軍的戰鬥意志,他的大軍從西城缺口入城之後,並不是集中主力向天王府推進,而是兵分數路,全面清除各條街道的太平軍。這就使得太平軍可以依靠人海戰術,以血肉之軀阻擋湘軍的推進。
李典臣七個營的人馬,在吳王巷遭遇到了李秀成一萬多人馬的阻擋,從清晨直殺到中午,太平軍死傷達三千,湘軍亦在三百人傷亡,卻無法再推進半步,雙方陷入了僵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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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佑湘又射殺了一名敵人,他趕緊把槍從酒樓的視窗收回,反身蹲了下來,繼續裝填子彈。他是營中有名的神槍手,這已是他今天射殺的第十七個敵人。
“老王,換我來吧,什長在下邊找到了不少吃的,你先去吃點吧。”
同伴接替了王佑湘的位置,他長鬆了一口氣,略顯疲憊的走下了二樓。整整打了一上午的仗,這時,他確實感到了飢餓。於是便隨同另外幾個剛換下來的弟兄,往酒樓的後院而去。
“好水嫩的娘們兒呀,嘿嘿,來,讓大爺摸摸。”
“別害臊嘛,來,大爺親一個。”
王佑湘來到後院,包括什長在內的七個弟兄正在調戲兩名驚慌失措,哭泣不止的女子,而在他們的身後,還有一具男人的屍體。
原來什長他們在後院發現了酒樓儲物的地窖,老闆和他的妻女聽聞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