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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在濃濃地煙硝味中。曾國荃忽然聞到了一股騷臭地味道。他抬起手尋找那怪臭地位置。似乎就在他身邊。猛然間。他看到了。不由恨得咬牙切齒。

臭源就是躲在他身邊的湘勇蔣權,他的腳下有一灘黃色的液體,還有還多地液體順著他的褲腿源源不斷的流出。原來,就才剛才那驚天動地地一刻。他嚇得肝膽俱碎,尿了。

“去你媽的,噁心死老子了。”曾國荃對蔣權的厭惡是無以復加,竟是腿一蹬,生生的踹在了他的褲襠中央。蔣權嗷的一聲痛叫,翻身捂著襠部暈倒在了地上。曾國荃手起一槍,將那蔣權的頭顱射穿

碎石雨隨著爆炸聲的漸息而結束,湘軍們這才心有餘悸的從戰壕中爬起來,探著頭向天京方向張望。而當漫天地塵土隨著熊熊烈火散盡時。他們的表情無不變得驚駭萬分。

橫亙於他們前進的腳步前。曾經視若不可逾越的銅牆鐵壁,而今。卻赫然現出一道寬達三丈的裂口。兩側斷裂處的城牆上,仍不斷的有磚頭在墜落,而在那一堆廢墟上,不時的可以看見倖存的太平軍,正艱難地爬行。

曾國荃看著這一番景象,臉上的表情愈加的得意,到最後,他竟是狂放無比的大笑起來。猛然間,他躍出了戰壕,大刀揮出,寒冷的刀鋒直指天京,他用盡氣力高喊道:“弟兄們,跟老子殺進南京,殺光髮匪,老子重重有賞…………”

“殺!”

“衝啊…………”

荃字營的湘勇全線出擊,望西門缺口處蜂擁而上。他們呼喊著,揮舞著原始的刀槍,不顧生死的向著前方奔跑。

為了榮譽,為了金錢,還是為了女人。這一切,現在都不重要了,他們就像是久困牢籠的野獸,一旦放虎歸山,眼中盡是血腥,他們地目標只有一個,殺死阻擋他們前進腳步地任何生命。

而在城頭,飢餓的太平軍們從驚恐中清醒過來,爆炸中倖存地人們開始登上城牆,開弓開槍阻攔敵人的進攻。但很快,他們的反擊就被湘軍的炮火所壓制。

太平軍們很快發現,湘軍的炮火比以前更加兇猛了,尤其是那開花彈的殺傷力,那是洋人才有的火力。

這十幾門阿姆斯特朗前裝炮是曾紀澤所贈,曾國荃一直不捨得用,一直雪藏到了今天,為的就是在這最後的時刻,給他的敵人以出其不意的致命一擊。

在強大炮火的掩護下,湘軍前鋒迅速的衝到了缺口處,他們翻過碎石磚瓦,欲要搶入城中。而這時,守城的太平軍在絕對劣勢的情況下,誓死不退,他們就在這殘墟斷壁上,拼著僅存的力氣,與他們不共戴天的敵人拼殺。

張玉橋也在這樣英勇的太平軍之中,就是昨夜挪了那麼幾步,使他在方才的爆炸中倖存了下來。而當他從廢墟和同伴的屍體中爬起來時,周圍已是一片殺場。

張玉橋來不及再驚恐,瘋狂的敵人已撲了上來,大刀亂舞著向他砍來。他別無選擇。只有為生存而戰。

清晨的那隻蟑螂,並不足以為他提供能量,可在死亡的威脅下,他生命地本能煥發,內心深求生的**所爆發出的那股力量,驅使著他頑強的戰鬥。

刀鋒沿著脖子橫掃而來。張玉橋身子機敏的一蹲,那刀刃貼著他的頭皮而過,生生地削下了一撮頭髮和半塊頭皮。那瞬間的恐怖轉化為憤怒,他手中的刀反手揮出,咔嚓一聲將那湘勇的雙腿從膝蓋骨處削斷。

熱騰騰的鮮血濺了他一臉。

“啊,爹啊,娘…………”那倒下的湘勇抱著斷腿鬼哭狼嚎起來。

張玉橋有些傻了,他臉面是赤紅,活脫脫似一個從地獄中走出的魔鬼。他手中的刀在滴血。那溫熱的鮮血淌進了嘴裡,鹹而腥地味道激刺了他麻木的感官,那鮮血就像是熱湯一樣。為他補充了能量,他感覺更有力氣了。

就那麼怔怔看著那個哭喊的湘勇,幾秒鐘之後,他地眼睛佈滿了血絲,與那滿面的鮮血那融合。他仰天大叫一聲,衝上前去,揮舞著大刀猛砍起那已無反抗之力的湘勇。

一刀、兩刀、三刀……

他就像在殺豬一般,掄著那大刀連砍了地上的敵人數十刀,直到敵人沒了聲音。直到刀鋒砍鈍,直到那具屍體變成一團骨肉爛泥。

張玉橋抬起頭,周圍的人都在廝殺,地上全是屍體,不停的有人倒下。炮火落在他身邊,飛濺的彈片殺人他的同伴和他的敵人。

天地,盡是血色。

一個矮胖子揮著向他殺來,他用舌頭舔了一口刀上地鮮血,大吼著迎了上去。

湘勇陳維衝向了那個滿臉是血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