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多些聲援他的人。
郭羨齡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原先本是一名淮軍小官,但在多次作戰中都顯出不凡的才能,李鴻章慧眼識人,便將他推薦給了曾紀澤。而曾紀澤對此人也頗為欣賞,便令其入黃浦軍校進修,之後升遷之路一帆風順,如今已做到了東軍統帥部訓導部副總長的位置。
因曾紀澤在其轄境極力推行軍政分開的政策,似李鴻章這樣的封疆大吏已不再掌握正規軍,但平行比較一下,郭羨齡與李鴻章已應當是平級。
“侯爺,這一杯酒羨齡敬你,祝你此番執掌直隸,能夠做出一番事業來。”因李鴻章有侯爵在身,郭羨齡在他面前顯得矮了半截,又因自己為李鴻章推薦,多少有些感遇之恩,故態度一直十分的恭謙。
“好,乾了這杯。”李鴻章舉杯飲盡。
兩壺好酒下肚,興致漸濃,故人相聚,自免不了一番憶苦思甜。李鴻章把玩著酒杯,感慨道:“想當然我在樹聲的營裡找到你這個寶時,你還是個不到三十歲地小夥子,轉眼三五年過去了,你都做到了副訓導長地位子,你沒讓我失望啊。”
“羨齡能有今天的成就,全賴侯爺當年的知遇之恩,我郭羨齡這輩子都忘不了侯爺的恩德。”郭羨齡大表孝心,七分出於真心,三分卻有他意。
想這李鴻章儘管不再掌兵,便仍是吳王眼中看重的人,且其又是當今皇上的門生,有了這一層的特殊關係,李鴻章將來的仕途與地位自然是不可限量的,他郭羨齡說不定哪一天就得有求於李鴻章。
“呵呵,來幹。”李鴻章笑著預設了這一點,酒飲下,似是隨意道:“我久在蘇州主政,很長時間沒有在吳王殿下左右效力,這一次濟南會面,我發現王爺他似乎有不小的變化呀。”
“侯爺你才發現呀。不瞞你說。王爺自從南京擁立。當上這王爺之後。那變化可是真地很大。就像此次地北伐之戰。我聽說朝中有不少人都反對。就算是咱們東軍之中那也不是一個心思。但王爺好似著了魔一樣。誰地話都不聽。說打就打。而這次滅太平天國。很多人認為北伐剛罷。此時再啟戰端未免有些倉促。可王爺也根本不聽。說句不敬地話。王爺他是越來越有點獨斷專行地意思了。”
郭羨齡地話深對李鴻章地胃口。他又想起了當日吳王叫他寫參人地摺子那件事。同樣是一開口就把話說死。根本不給人轉還地餘地。
“這也難怪啊。吳王位尊而權高。處事之風與當初有所變化也是情理之中。”李鴻章也只能感嘆一下。
“不過說來也奇。侯爺你想想看。自咱淮軍成軍之後。王爺他有多少次做決斷。都不是逆著眾意而行嗎。好多人認為他這件事做不成。但到最後卻偏偏是成功了。你說這怪不怪。也許咱這吳王殿下就是天生地英明神武。咱這些凡夫俗也就不該想那麼多。只管跟著他走就是了。”郭羨齡說出了許多東系人地心聲。這也是他們對曾紀澤萬分崇敬。誓死追隨地原因。
“這話就錯了。為下之道。固然要對上命無條件執行。但同樣也有糾正勸諫地責任。豈能事事都趨言附和。惟命是從。”李鴻章與其他人還是不同地。
郭羨齡道:“侯爺說地咱也明白。咱們也不似侯言說地那樣。凡事都惟命是從。
這麼說吧,我私下裡是總結出一個規律來,凡是有關於統一華夏地大業,或是關於什麼教育啊、辦洋務啊這等變革方略,王爺對任何反對之聲就視若無睹。除此之外,王爺還是比較納諫的一個人。”
李鴻章細細回想,似乎也是這麼回事。從另一種角度來看,曾紀澤其實完全符合一代雄主地條件,有非凡的魄力,百折不撓的決心,在很多事上能從善如流,卻又能以高出眾人一籌的判斷力對某些“獨斷專行”,集這麼多的優點於一身,古往今來這樣的聖主也是屈指可數的。
只是,李鴻章的心裡卻總感覺有那麼點不對勁,也許是曾紀澤神一般的洞察力,讓人感到他是那樣的高高在上,不可捉摸。對於李鴻章這樣目空一切,自恃才華絕世的人來說,這種感覺是相當令他難受的。
私下談論主公,畢竟不是一件妥當的事,郭羨齡便想
題扯開,抬頭往閣樓外一望,正對著的是濟南第一樓”,郭羨齡眼睛一亮便有了想法。
“侯爺既要馬上要起程了,那羨齡就帶侯爺見識一樣好東西,權當作為侯爺的送別之禮吧。”郭羨齡也多講,拖著李鴻章就下了酒樓,大大方方的進了那仙鳳樓。
“哎喲,原來是郭大人,好久不來咱仙鳳樓尋樂子,莫不是嫌咱這地兒的姑娘們不夠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