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果身上,一時間頗為詫異。不過很快就恢復一臉平靜,“請問姑娘,此地可是九口鎮?”
陸小果張了張口,忽然發現自己並不知鎮子的名字,不禁轉頭朝北辰無憂望過去:“相公。”
“嗯,此地正是九口鎮。”北辰無憂此刻還在疑惑為何只是眨眼之間,那出喪隊伍就不見了,所以到沒有多花心思與這少年身上。
這時候,與少年一同而來的兩人也到了。是一男一女。女的嬌俏可愛,男的英俊瀟灑。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滿街飛舞的紙錢,以及這陰森森的冷風,所以兩人的臉色都不大好。
在看這一襲嫵媚紅裙,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縱然是絕色天姿,可是她那雙妖魅無比的眸子在這陰冷且又飛滿了紙錢的寂靜街道上,總讓人有種走在陰朝地府的錯覺。在看她身後那男子,一身冷冽氣息,好比數九寒冬般的冰冷,那張臉同樣完美得猶如天人。
理智告訴他們,這個地方有問題,這夜晚遊蕩著空曠街道的一男一女也有問題。人,怎麼可能長得這樣完美無缺,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在加上這不斷飛舞著的紙錢,越發叫他們心深恐懼。
最後那位看起來算是英俊瀟灑的少年先忍不住開口大叫道:“二位饒命,我們絕非有意闖入此地,待回去以後,定然會給你們燒金山銀山。”
北辰無憂一聽這話,便明白過他們是誤會了,但臉色卻變得有些不大好,越發的陰沉起來。
他不說話,越是讓三人心底發涼。偏陸小果還一臉認真的看著北辰無憂問:“也不知道這金山銀山燒了寄過去,到底有用沒用。”下次一定問問陰曹地府來的鬼。要是真的有用,以後老爹去世了,自己給他燒幾十座。
“大師兄。”那少女聽到這話,幾乎帶著哭腔得朝著前面那沉穩少年看去。她雙腿發軟,幾次想要踢馬肚子都沒成功,可見已經是被嚇得全身發軟了。
北辰無憂見此,有些無可奈何的朝陸小果看去:“小果,莫要嚇唬人。”旋即朝這幾人抬頭問道:“幾位剛才過來,可是遇到一隊出喪隊伍?”
他不問還好,這一問那少女就尖叫起來,一面抓狂的喊道:“我就說我明明看見了一隊出喪隊伍,你們分明說是我看錯了。嗚嗚,我要回家,我不要待在這裡,嗚嗚……”
其他二人也顧不得哄她,一臉驚恐的看著北辰無憂,急忙追問道:“莫不是,真的遇到了陰間送嗓隊伍?”
“幾位莫不是趕路累了眼花吧。第一我跟我家相公不是鬼,第二那出喪隊伍是鎮子上掌櫃家的女兒下葬,第三你們為何大晚上的來此?”這小城裡沒有什麼護城牆可言,就鎮子門口一個大大的空門牌坊而已,所以縱使是半夜來,也就直接進鎮子了。說起來倒是有些不安全。
幾人聽到她的話,頓時猶如天籟之音,臉色的恐懼都有所緩和,但那位為首的年輕男子卻依舊一臉戒備:“既是如此,你二人為何大晚上在街上逗留?”這裡沒有春花秋月,也無月色荷塘,只有這陰風慘慘和飛不盡的紙錢。所以他對這紅衣女子的話並不全信。
“我們送喪。”陸小果回的理直氣壯。不過她也沒說假話,只是被這陰風一擋,不見了發喪隊伍而已。
恰逢此刻,颶風驟起,空氣之中只剩下那陰慘慘的紙錢飛舞聲音。所有人都在這一瞬間綁緊了神經,冥冥之中,陸小果覺得有什麼東西來了,頓時凝神朝四周感應。
“救我~”
這是一個女子悽慘的聲音,參雜在這狂風之中,卻只有這樣一聲便沒了。可是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那騎著馬背上的三人一個個臉色蒼白,冷汗滿布。
寂靜之中,馬兒忽然發起狂來,“嘶~”的一聲長鳴,那嬌俏少女整個人都從上面摔下來,直接倒在一堆紙錢中。
“靈兒!”
“小師妹!”
兩個年輕男子幾乎是同時喊出聲音,一併跳下馬來,而馬兒一脫離了韁繩,就猶如失控一般,瘋狂的朝著前方無盡的黑暗中賓士而去。
二人將少女扶起來,卻見那一紅一白兩身影竟然朝著他們的馬匹追去了。
“怎麼辦,大師兄?”那英俊少年見此,急促的問道。這街上所有的人家都沒有掌燈,可見此刻他們去敲門投宿是不大可能的。
大師兄沒有思考半分,望著陸小果和北辰無憂極快的身影,很是果斷道:“追!”最起碼,那兩人還是人。可若是他們留在這裡,鬼知道會發生什麼。
三人乃江湖世家,這點輕功底子自然是有的,加上又在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