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其中一個女子見此,嘲諷的笑罵了一句,拉著她身旁的男子跟她進入了人間富貴。
另外一位女子見此,也拉著自己的師兄進入了人間富貴。這樣一來,其他剩下的便是一幫男子,理所當然的進了美人如雲的大門。
那面戴著面具的男子見此,嘴角不經意的揚起,而他的面前則出現一道大門,上面陡然寫著修羅獄場幾個大字。
修羅獄場,地如其名,真真是修羅獄場。不過只是一個廢棄了的世界罷了,高鬱鳶就如同過客一般,輕而易舉的就可以透過,只是路上所留下的遺址有些太過於血腥罷了,不過高鬱鳶也是見過世面的,這些掏心挖肺的場面,她早就見怪不怪。
不過時就到了終點,高鬱鳶一回頭,正看著那面具男子隨後跟來。
出了修羅獄場的大門,外面依舊是雲霧繚繞,並不是雲夢都的城門之下,她不禁有些疑惑,“莫不是真有九九八十一難才能到雲夢都?”
她的這話,自然是問身後的面具男子。
“八十一難雖然沒有,但是接下來的路只怕就沒有這麼好走了。”他回著高鬱鳶的話,但口氣很是輕鬆。高鬱鳶這時候也看到了他手中拿著一支摺扇,偶然見他開啟時,上面畫著半支杏花。
他見高鬱鳶左顧右盼的,便笑道:“且等等他們吧,難道姑娘不想看看,那些人的心可是經得起這人間富貴和美人如雲的磨鍊?”
高鬱鳶雖然不知道這人是什麼身份,但明顯就不是個普通人,而且他對於雲夢都似乎很是熟悉,所以高鬱鳶也沒有拒絕。
約摸過了半響,忽然狂風驟起,一陣陣冷意蕭索,高鬱鳶只覺得眼前的霧氣頓時散開,幾個狼狽不堪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身前。
這幾個身影都有些眼熟,正是之前進入美人如雲的那些男子,只是這些男子現在一個個面黃肌瘦,眉間竟是黯然青色,不說有半點飛昇成仙的機緣,就怕這性命也難熬到雲夢都城門下。
她也是處於好意提醒:“我觀幾位面相,還是莫要在往前了,飛昇雖好,可那人間天上,可比不得妖魔界的自由。”
她一開口,那些男子也都打起精神來,見著是她,又完好無損,連半丁點兒傷都沒有,頓時有些不解,在看到旁邊的面具男子,頓時覺得他們是一夥的,分明是他們給自己下套。那蝙蝠精第一個不答應了,勉強站起已經被掏空的身體,一副顫顫欲倒的模樣,卻還抬起手臂指著高鬱鳶和那面具男子:“我說你怎麼會這樣好心,明明就是你害的我們,你定然早就知道這幾條路里都是什麼情況!”
面具男子聽到這話,一貫溫潤的他竟然發出一聲冷笑:“知道又如何,是你們自己選擇的,說不說也是我的選擇。”
這時,一個鵝黃色的嬌俏身影忽然出現在他們中間,來人正是剛才拉著她師兄與她一起經歷人間富貴的少女。只是之前還一臉春色盪漾的少女此刻卻猶如那早已經經歷人間疾苦的老婦般,眉宇間多是薄情冷漠。
隨即,她的身後跟來一位年輕男子。這人,正是她的師兄。只是這位師兄面色尷尬,根本不敢在多看師妹一樣。他師妹則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朝著高鬱鳶走過去抱拳道:“在下清心觀弟子璇璣,我看姑娘似乎也是人界的吧。”
高鬱鳶方才沒仔細瞧,還以為他們也是妖界來的小妖,沒想到竟然是人界的,而且還是清心觀的。當即難免有些意外,當然她更八卦的是,人間富貴經歷的是什麼?讓這位璇璣姑娘一下就對他師兄死心了?
美人如雲她大約可以猜到,可是這人間富貴還真不知道,所以便笑著打招呼道:“對,我也是人界的。”一面小聲的探究道:“你們沒遇到什麼危險吧?”
璇璣此刻應該算是此生最是傷心欲絕的時候了,一腔憤怒正是委屈得她無處可發洩,高鬱鳶一問,她也就沒什麼防備,回頭恨恨的瞪了她師兄一眼,將他們在人間富貴經歷的種種告訴道出。
原來進入人間富貴雖然對外只是一個時辰而已,可是對裡面的他們來說,就好像是一生一世那麼長。他的師兄在人間富貴中,成了一等一的得道高人,甚至位高權重,富貴如雲,而站在權力與富貴的頂端,說好一生一世只愛她一人的師兄逐漸迷失了自我,一個一個的美姬不斷的進入府中,她在他心中漸漸的消失,甚至連當個黃臉婆的資格都沒有。
總而言之,在人間富貴中,他們都遵循著內心最深處的**而生。她最想成為的是師兄的妻子,她在人間富貴中實現了。可是師兄的願望確不止是娶她而已,所以她在他功成名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