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慈祥的中年男人,年輕時候可是血洗王宮奪得王位的人,這樣的人可不會有顆柔軟的心。
果然,他手裡的彎刀再一次毫無預兆的舉了起來,這一次對準的是浚。
“不要!”緒冄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魂魄幾乎閃到了浚的身後,想要擋住那把彎刀,可是她是虛體,彎刀究竟是落下來了。
浚身體一顫,隨即僵硬的朝著一旁倒了下去,在他的背後,有一道深深的刀傷,白骨可見。
緒冄被嚇呆了,驚叫著哭喊著,可卻如同獨角戲一般,除了高鬱鳶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看到感受道。
“你其心可誅,其行可斬,先是挑惑法相大人公子,挑撥離間,後有趁機刺殺王后。”王上的彎刀未收,他說的一臉坦誠,甚至是滿臉正氣凜然,好像這一切都是真的一般,瞥了一眼地上命不久矣的浚:“其浚公子最後關頭替王后擋下一刀,不幸生亡!”
高鬱鳶沒有說話,而是看著地上的浚一言不發。
浚看不間緒冄,但卻能感覺到她就在自己的身邊,背部的劇痛讓他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只得不斷的抽搐著嘴角,目光中滿是悔意!
高鬱鳶明明已經叮囑過他,務必要多帶些人過來,但他以為此事牽扯王室秘事,不宜讓過多的人知道,所以最終只帶來了王上。
可他沒有想到,王上竟然如此恨心!
王上此刻並未理會地上已經活不成的浚,而是有些意外的看著從容冷靜的高鬱鳶。別說,這張臉的確比人魚還要美,還要妖媚,不過他還沒有人類的女人,也許可以考慮將她留下來,軟禁在宮中也是可以的。不過他當下更好奇的是,這個人類到了此刻,為何沒有一絲的畏懼,忍不住問道:“你不怕?”
高鬱鳶紅唇微微一勾,一臉深思:“我在想,命運這個東西還真是詭異,我們才將兇手查出,本來正擔心元的命運會不會偏離之前的軌道,隨即就有王上你出手殺了王后跟浚,可見又將元的命運扶向了正軌。”
“你什麼意思?”之前高鬱鳶跟緒冄討論元的命運之時,王上也聽到了,但是他卻不以為然,只要回去立刻殺了元,就以絕一切後患!只是此刻沒想到高鬱鳶會如此之說,一時間心中有些極其不好的感覺。
“我的意思很簡單,就是今日王上為元鋪好了登上王位的路。”她能感應到,天牢外面又來了一群人,這裡的一切他們看不到,但是他們能聽到,那麼一朵喇叭花還種在這天牢地上的石板上呢!
說罷,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浚,提醒道:“你的母親還封印在藏書閣,你確定就這樣死,不去救她麼?”
聽到高鬱鳶的這話,浚對這個現實世界的絕望中忽然閃出一道亮光。是啊,他怎麼就能這樣死了,母親賦予了他生命,可他不但沒有珍惜,還沒有想過去解救母親。
意念這種東西徘徊與人的生命之外,只要還有一口氣,強烈的意念對於他的生命還是有挽救的效果。
同樣是以肉眼的速度可以看到,這陰暗潮溼的天牢中,開滿了大朵大朵的鮮花,然後鮮花的生命氣息又被他所吸取。
所有的一切也就是幾個呼吸間,等王上從這震驚中反應過來,浚已經恢復了鮮活的生命,退到了高鬱鳶的身旁。
王上第一次這樣憎恨有著異能的人,這本身就是對其他氐人國子民的不公平,他緊咬牙關,今日勢必要將所有擁有異能的人都全部殺完。
可是,他顯然沒有這個機會了。嵐就淚眼婆娑的站在他的身後,一臉尷尬的元和幾個朝中元老也在。
嵐午睡的時候做了夢,夢見的正是這天牢的一切,她立即起身,卻發現母后和父王都不在宮中,甚至是連浚也不在,她立刻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找到元讓她在短暫的時間中召集了朝中元老,強行將他們帶到了這裡。
心急如焚的她忘記了浚的異能,以為她來晚了,浚已經受了傷,即將死亡。
王蹙著眉頭轉身,看到了嵐以及元和幾位朝中元老,臉色頓時變得一片死灰,回頭朝高鬱鳶看去:“你早就知道了?”
“去請朝中元老來的必定是元。”高鬱鳶沒有證明回答他的話,而是朝元望了過去。果然,無論如何,命運終究會按照元的命運為主軸而轉動。
高鬱鳶算是第一次見到了命運的力量,也更加的確定元的身份並非是普通的仙二代。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自己還是個凡人,還是不要與仙鬥,莫莫的退開。朝著浚提醒道:“走吧,回你的府邸。”瞟了一眼嵐,示意她也走。
嵐能來,大約已經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