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不禁有些奇怪,難道是鏡玉碎片的作用?她不禁朝床間的小櫃上看去,此刻已經從玉石中取出來的鏡玉,此刻正發散著微弱的光芒。
可見,這並非是鏡玉碎片的作用。然就這高鬱鳶急得快要哭出來的時候,她的手忽然被那溫涼的大掌反握住,但見北辰無憂緩緩的抬起那沉重的眼簾,長長的睫羽之下,他的瞳目晦暗不清,像是蒙上了一層迷霧一般,不似往日那樣清明。
“小果,我沒事,別怕。”蒼白的唇齒間,艱難的說出這幾個字,想要抬起手撫她焦急的臉龐,可終究沒有觸碰到,便重重的垂了下去。
高鬱鳶呆呆的坐在那裡,也不知道怎的,眼淚撲哧撲哧的往下掉。她此刻腦子裡一片混亂,因為方才她聽見了,他叫她小果。
恍惚間,她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可是她往深處一想,腦子裡就更亂了,還伴隨著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但即便如此,有一樣她卻無法忽視,那便是她對北辰無憂的擔憂。他的傷讓她心生懼意,這種六神無主的害怕就像是要失去一件對於自己很重要的東西一樣,就算是當初知道老爹一家被俞氏軟禁,她也沒有這樣害怕過。
於是一個可怕的想法從高鬱鳶的腦子裡誕生,他們從前是不是認識?在她失蹤的那一年裡,是不是同他有著關係?
只是現在她更放在心上的是北辰無憂眼下的傷況,也顧不得許多,高鬱鳶拿起鏡玉碎片便吸取其中的力量,引入北辰無憂的眉間。
這鏡玉碎片雖然是無價之寶,可是她當初答應鄭家去幫忙的初衷,就是想把這鏡玉碎片拿來,然後送給北辰無憂。
雖然沒有仔細的想過自己為何送他這麼貴重的東西,但是高鬱鳶覺得自己就是應該該他。
總而言之,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想發,但是對於高鬱鳶來說,又是那麼理所當然。
鏡玉碎片吸收完,已經臨近午時了,緋紅已經將那百年老參放在了門口,另外還備了一些飯菜茶水。
這讓高鬱鳶覺得有些暖心,本是想同她道謝一番,可是北辰無憂身邊又離不得人,所以只得守在屋中。
接下來一連著三四天,高鬱鳶都足不出戶,高進那裡得了潑天的大好處,也不追究她在做什麼,反而吩咐了呂氏順著高鬱鳶的意思,萬事不能短了她。至於兒子那裡,他倒是不擔憂,有個精明眼高的俞氏在,想來是不會出什麼亂子的。
只是珍品的藥材和鄭家送來的大批玉石就這樣猶如流水般進了高鬱鳶的院子,難免叫人紅眼。
便是呂氏,也覺得侯爺太慣高鬱鳶了,算是她真的有什麼本事,但那些個上好的玉,也不能就這樣放她院子裡去糟蹋了吧?
只是她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盼著高鬱鳶有些良心,等身體好了能出來孝敬她這個祖母一兩塊。
對於高鬱鳶替鄭家做的那些事情,她從侯爺口中也知道了一些,不過並沒有覺得有多厲害,直至高修永將那日在鄭家父子背上看到的東西仔細描述給她聽了,她才有些懼意。
而高修永此刻對於高鬱鳶這個女兒,敬而遠之猶如鬼神,那麼可怕的怪物她都能降,可見是有多恐怖,加上俞氏也警告過了他,所以有關高鬱鳶的事情,他索性都躲得遠遠的。
倒是高流年也從祖母那裡知道了此事,想起高鬱鳶上次趕走了阿梨,轉而又見似水一直病著,便覺得是不是也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了身,便直接到安苑來找高鬱鳶。
因為此事,他看高鬱鳶已不是當初那個流落在外的可憐小妹了,對她也生不出憐愛來,因此到了安苑也不似從前那麼客氣,直接叫緋紅請高鬱鳶出來,說自己有話同她說。
這些天高鬱鳶房門都沒踏出半步,緋紅這裡已經擔心得不行了,但又不敢驚擾她,所以此刻聽到大公子的話,也只得如實回稟:“三姑娘身體不好,這些天一直在房中,大公子若實在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如寫下來,奴婢晚些給三姑娘送飯菜的時候,一起放在門口。”
不想高流年聽到這話,不由得冷笑起來:“呵,架子倒是大得很!”說罷,竟然起身作勢要直接上樓去。
緋紅見此,嚇了一跳,也顧不得尊卑急忙跑到樓梯口攔住他:“大少爺,三姑娘真的病了,不信的話您去問侯爺。”
不提侯爺還好,這一提高流年更加不悅,當即冷聲道:“莫要拿祖父來壓我,我看她便是託大,今日倒是要上去看看,她到底在房中做些什麼!”
樓上的閨房中,高鬱鳶寸步不離的守在北辰無憂身旁,從今日早上開始,他的身體裡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