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折騰,等大家身體有所好轉,已經天大亮了。
只是所有的人都還沒從昨晚發生的事情中走出來,這一切的一切比起當初在沼澤中求生,就好比惡夢一般,而對於高鬱鳶這個被鬼差稱為祖宗的少女,更不敢有半分小視,一個個見她的眼神都敬畏無比。
昨晚她用女媧之力救了那些鬼魂,所以烏達羅等人已經很確定她是貨真價實的女媧後人轉世,那便是南疆聖女。
只是可惜現在聖女的位置早已經被大祭司所替代,而去他們的守護者也所剩無幾。
說起此事,還得從幾十年前說起,女媧後人的轉世遲遲尋不到,所以巫月教便興起,在短短二十年的時間裡就將女媧廟壓了下去,更是得到了南蠻王的加封,成了所謂的大祭司。
而在一次交鋒之中,女媧守護者中出現叛徒,三十多個守護者,只逃出了烏達羅和其他幾人,如今其他幾人已經過世,只有他一人尚且偷生。
烏達羅拿著俞千嵐的那張血書,雖然寫的是漢字,但他一眼就能認得,那是他弟弟師末的字,在加上這布料,他可以更加確定。當即有些激動道:“他們,他們也許還沒死。”雖然俞千嵐說這血書是夢後收到的,但烏達羅知道,師末的能力一直在自己之上,他神遊入夢求救,應該不在話下。只是讓烏達羅趕到擔憂的,即便師末已經這樣厲害,卻還是被巫月教的人囚禁。
他們這些守護者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可以活到一百五十多歲,因為他們身上有著比尋常人還要旺盛的生命力,所以從被選擇成為守護者,當初巫月教的人沒少在他們身上用巫術,妄想將他們的生命力奪取。
不過這只是他的猜想,一切還要等高鬱鳶等人出了沼澤後才能調查。只是有點尷尬的是,藍冰樓這個女媧後人的轉世,居然是巫月教教主的弟子。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在高鬱鳶一行人離開此地之時,烏達羅等人並願意離去。這裡是他們子孫出生之地,也是他們魂歸之地,而且他們這幾個老頭也時無多日,所以打算就死在這裡。
既然如此,高鬱鳶也沒在勸說。只是俞千嵐一行人是無論如何都甩不脫了,更是想要跟他們一起去巫月教。
這和高鬱鳶想的不一樣,不是說好給銀子,這事兒他們來辦麼?繁華的京城,那熙熙攘攘來往的人群中,一個青衣秀才模樣的男子一臉委屈的垂著頭,小聲的嘀咕著:“當初我說來這裡,你自己也答應了的,現在又怪我,就知道怪我。”
不想這聲音叫身後冷豔的紅衣女子聽到了,當即一把揪起他的耳朵:“你的意思是怪我了?”
青衣秀才嚇得連忙把頭湊過去求饒道:“夫人,在下錯了,在下錯了,您快些放開,這大家上成何體統?”
“體統?在本夫人面前,你還擺什麼丞相架子?”紅衣女子嘴上雖然如此說,但還是恨恨的放開了手,但已寄回不解氣的責斥道:“虧得你背上背了那樣大一個甲殼,竟然不知如何用。”
“這哪跟哪?”青衣秀才不知道夫人又扯到自己的龜殼上去了。雖然六界中不少人神魔都用龜殼占卜,但這並不代表有龜殼的他們會占卜啊。
紅衣女子發了一通氣,最後無奈道:“罷了,立刻去南疆,這一次勢必不能在錯過。”
青衣秀才哪裡敢反抗,連連點頭:“都聽夫人的,都聽夫人的。”不過卻有些擔心道:“此番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咱們所發現的是三殿下的人魂,可是其他的一魂七魄呢?”
他如此一說,紅衣女子也擔心起來,沉默片刻便道:“實在不行,螺音傳訊息回去稟報龍君,必定要儘快找會三殿下。”
青衣秀才連連點頭,當即從寬大的袖袍中就拿出一隻特別的海螺,正要傳音,卻一把被旁邊的紅衣女子搶過去:“你瘋了,這是人間的大街上,不是咱們四海水域。”這樣當街用法術,是想被人圍觀麼?
“為夫錯了,這不是一時擔心給忘了麼。”青衣秀才一臉委屈啊。哪怕到了人間這麼久,他依舊還沒習慣。
瞪了他一眼,紅衣女子道:“咱們去鱗江吧,一路走一路傳信。”
一聽這話,青衣男子眉間堆積了幾日的鬱色頓時一消而散。當即同自家夫人找了條分流跳了進去,一入水便成了一龜一蝦。
可岸邊洗衣服的婦人卻嚇得連忙丟去手中的衣裳,扯著嗓子大聲喊:“救命了,救命了,有人跳河了~”
岸邊很快就聚集了不少人,也有幾個水性好的下河救人,可是卻沒看到半個人影。
旁邊觀望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