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抱作一團,猶如那受驚了的兔子般,紅著雙眼絕望的看著她。
“這都是辭曦子教你的麼?”她冷冷的看著這殿中的一切,以及那被拆得身首異處的碎屍,忍不住垂下了眼簾,心中一陣刺痛。
聽她提起父皇的名字,寄鬱總算鬆了一口氣。心中更是暗自慶幸,自己果然沒有猜錯,她就是父皇藏在玲瓏塔的女人。於是對與陸小果也就不那麼懼怕了,反而擺出了自己太子殿下的架子:“父皇的名諱,也是能叫的?”
“呵呵~”陸小果冷冷一笑,緩緩的踏入殿中,身後的殿門無風自關。
見此,寄鬱覺得不對勁,不禁又朝陸小果防備起來:“你到底想幹什麼,沒有父皇的准許,你竟然私自來到妖界,倘若我告訴父……”
只是可惜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小果一聲冷笑打斷:“你以為,你還能回幽冥界麼?”
“你什麼意思?”隱隱的,寄鬱覺得不對,只覺得此刻這個屬於自己統治的寢殿中,現在到處充斥著危險的感覺。
沒想到陸小果忽然換了一張溫和的面容,然後問道:“辭曦子疼你麼?”
寄鬱不明所以,只是腦子轉了一下,還是立刻回道:“自然疼,我是父皇唯一的兒子!”
陸小果對於這個答案似乎很滿意,聲音不覺帶著幾分柔軟:“你叫什麼名字?”
“寄鬱……”不知道怎的,寄鬱竟然覺得她越是這樣,自己就越是害怕。
果然,似乎為了應驗他的直覺一樣,在他的話音落下之後,那陸小果的臉上就浮起一抹寒意,“寄鬱……哈哈,寄鬱啊!”殺了她,又用他兒子的名字來懷念自己,這究竟是有多矛盾,多虛偽?
寄鬱不過出孃胎一千年罷了,從小又在辭曦子嚴厲教育與皇后的寵溺中長大,對於任何突發事件,根本沒有餘力來處理。就如同此刻面對忽然出現的陸小果,直到了現在,他也沒有想到對策,只是目光鎖定陸小果身後的殿門,想要伺機逃出去,叫人護駕。
只是,他註定是沒有這個機會的。因為在他還沒有實行這個計劃之前,陸小果就已經逼近過來。“他既然疼你,那麼你死了,他必定會難過吧。”
這話,陸小果說的輕描淡寫,但辭曦子卻感覺到了無盡的殺意。而他,則無路可退,幾乎連絕望的時間都沒有留給自己,他就感覺到了自己開始飛灰湮滅。
天機傘之下,不管是什麼東西,都不留殘魂。
幽冥界的太子,亦是如此。
其實,如果寄鬱反應得快,與她出手的話,也許這打鬥聲還能引來護衛,可是他先是驚恐於陸小果的面容,隨後又對陸小果擺出太子的架子來,直至感覺到危險的那一刻,他都還沒有想到出手。
所以,他死的悄無聲息。
剩下的幾個少女驚容滿面,他們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什麼人,竟然就這樣把幽冥界的太子殺了,而且連魂魄都不存,這……
“不要殺我,求求您了,不要殺我!”一個少女反應得最快,先朝陸小果跪下來求饒。
其他的少女見此,也都連忙跪下來。
“閉嘴!”陸小果冷喝一聲,“我即便不殺你們,可是你們能活得下去麼?”但凡被送到這紅顏宮,必定都是家族棋子。如今太子已死,一顆沒用的棋子,甚至有可能跟誅殺幽冥界太子有關係,誰會把這樣的棋子留下?
所以,此話一出,少女們也都傻了眼。一個個面露絕望之色。
可就在這時,陸小果忽然又道:“我可以給你們一條生路,就看你們如何走。”
一聽此話,頓時又都充滿期望的朝著她望過來。
好死不如賴活著,倘若有活下去的希望,誰願意去死?
“姐姐請說。”一個少女壯著膽子開口。
“離開皇都。”陸小果只說了這四個字,至於自己殺寄鬱之事,她連提都沒有提一句。這些少女們已經被嚇到了,只有真正臨近死亡的人,才知道那是多麼的恐懼。所以她們如果能活下來,必定不會在讓死亡接近自己一分。自然也就不會提起今日之事。
“可是,我們身上有家族烙印,走到任何一個地方,都會被發現。”少女怯怯的開口,心中難免有些絕望。
陸小果知道這種所謂的家族烙印,不過是在神魂之上做了手腳罷了。可是她本身在地獄待了那麼多年,最擅長都就是魂魄分離,此刻要將那魂魄上的烙印剝離,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所以二話沒說,蔥白指尖快速掐訣,就見那少女的神魂中一抹烙印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