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貌論人,這可不對。”陸小果冷笑一聲,不願意與他多浪費時間,當即掐起法訣,佈下一個巨大陣法,將他困在其中,至於那對***卻被天機傘輕而易舉就磨得成粉末。
法印的修為不低,陸小果知道,但是當她一出手便覺得不對勁,也不知道不是她乃九天上神之身,所以縱然此刻自己修為不如這和尚,但真的動氣手來,也是絕對的碾壓!就好比法印是劍,而她是一根簪子。只是不同的是法印是木劍,而她則是鋒利的簪子。
這樣的話,似乎也很好解釋為何北辰無憂和粽葉出手的時候,不費吹灰之力。
可是三當家他們不知道陸小果和北辰無憂的身份,此刻見陸小果隨意一出手,法印便被死死的壓住,此刻更是被困在那陣法之中,宛若困獸一般。
陸小果將天機傘收回,站到北辰無憂身旁,這才朝空青望去:“怎麼,你要殺了我為你師父報仇麼?”
空青一臉青白,卻是無言以對。陸小果這般手段,他如何能殺得了她?何況,她也沒真的殺了師父,只是將師父困在那個陣法之中罷了,所以冷了一下,才緩緩道:“阿彌陀佛,多謝女施主手下留情。”
“不用客氣,他活不了的。”那陣法雖說只是將他困在其中,但是卻會將他的一身修為消磨殆盡,待法印修為散盡,他的壽元自然也盡了。
“女施主!”空青得了此話,聲音陡然提高,急忙朝那陣法望過去,果然看到裡面的師父果然露出了些老態。
這時只聽陸小果淡淡道:“老和尚心思不純,死有餘辜!”她說這話之時,目光冷冷的將此處的人都掃了一個遍,意思在明顯不過了。
三當家沒有這個心,所以聽到陸小果的話之後,立即明白陸小果為何會對法印下死手,絕非只是法印那幾句話。莫非是?他下意識的朝北辰無憂的看去。難道是因為他的那半顆心。
五當家也是個心思玲瓏之人,當即便表態:“我這個人想來黑白分明,是我的,我不會平白無故給,不是我的,送給我我也不要。”
空青心中卻是有些震驚,口中一邊唸叨:“這……這不可能,師父絕不是那樣的人。”
“有什麼不可能,當他將你的過往封印,妄想切斷你的姻緣線,便是私心!他口口聲聲說是為了你能入佛,卻眼睜睜的看著花果山和傲來國開戰卻不願意說出你的身份,這是一個當時得到高僧所為麼?你們佛道自來都是犧牲自我成全別人的宗旨,這一次為何要犧牲別人來成全你們呢?”陸小果覺得空青的腦子裡一定全是榆木,此刻還理不清楚。
“這……”空青一時間語塞,分不清楚黑白。
那五當家卻是及贊成陸小果的話,“二姐重新活過來,為的又是什麼?還不是因為在知道你能轉世,不然的話,縱然是大哥用百次千次的異術將她復活,只怕她也沒有活下去的希望。”
可是法印卻在二當家即將見到曙光的時候,掐斷了她所有的希望,如此她怎能不憤怒,怎能不發兵攻打傲來國。
至於其他幾位當家,算是對得起傲來國了,他們雖說沒有阻止,但也沒有去參加戰役。
只是沒想到這法印竟然如此卑劣,想到了讓空青來掐斷二當家的生命花,此等作為,實在有辱當世大師之名。
陸小果剛想開口開導一下空青,卻見三當家的目光朝自己身後望去,不由得轉過頭去,但見一身銀色鎧甲的冷豔女子正站粽葉的屍體旁邊。
剛摘下頭盔的她,髮鬢微微有些鬆散,但並不覺得凌亂,反而多了一股柔軟之態。她臉色雪白,一雙琥珀色的眼睛裡已經浮起一層水霧,一瞬不瞬的盯著空青。櫻桃一般的紅唇微微張起,好一會兒才緩緩道:“他們總說,時間是良藥,會淡忘從前的過往煙雲,可是我卻還總是忘不了,是不是我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治了?”
她的聲音和看似冰冷的人是兩個極端,細膩柔軟的聲音,好似能春水一般,輕輕的撩過眾人的心頭。只是她這話一說完,一顆晶瑩的淚珠兒便順著白皙的臉頰滾落下來,很快與身後水簾濺過來的水珠融合,然後混為一體分不清楚。
空青其實這也是第一次見到花果山的二當家,而此刻聽到她的聲音,心裡無端端便覺得一陣刺痛。
“小白……”空青也不知道怎的,腦子裡忽然冒出這個名字來。
二當家叫月白,可是從前他們在一起之時,他總是這樣喚她的,每一次她都會親暱的應一聲,那聲音軟軟糯糯的,似乎必佛音還要讓人覺得心情平靜。可是很快,空青就有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