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了妖皇的位置?唐家便是沒了唐一這個天才,但是必四十七優秀的人大有人在,所以很多人的心思便都開始活絡起來。
甚至有人私底下埋怨,當初唐家好好的,如果不是唐遠一味執迷不悟,怎麼會連累整個唐家跟其受苦受難,而此刻還是他的最為偏愛的幼子坐上妖皇之位。他們不服,為何受苦的時候有他們的份,這會兒的榮耀卻沒有他們的半分?
然而此刻的唐四十七還是因為大哥與唐家許多人的死而難過,根本沒有想到,這會兒有些人已經開始想要密謀篡位。
而且,也從未想過有這樣的可能。所以看到跟在他左右的束時風和婠婠,有些不解:“你們累了一日,去休息吧,我想與父親多說會話。”
束時風自然是想去休息的,但是他生於最為複雜的人界,在哪裡看過許多為了爭權奪利而分裂的兄弟之情,父子之意,所以自然不能放心此刻頭腦不大清醒的唐四十七。
他不在,南唐也得陪著,那麼婠婠自然不可能獨自離開。
“你聊你的,我坐我的,怎麼,剛當上妖皇,就不怕我們這些朋友放在眼中了?”束時風半瞌著眼睛,像是已經睡了,聽到四十七的話,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四十七隻聞言,也難得在管他們,直至聊到了凌晨之時,宮中忽然起了殺聲。
唐家的人開始自相殘殺了,為的正是這妖界之位。
唐四十七被這忽如其來的狀況嚇到,反而是他父親唐遠,卻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該來的,終究是要來的。”說著,朝看似還在打瞌睡的束時風一拜:“多謝各位,我兒能與各位結為朋友,實在是三生有幸!”
束時風聽到這話,腿才從椅子扶手上放下來:“薑還是老的辣,伯父既然都早已經料到了,那麼想來不介意我等出手吧?”
唐遠聞言,神色一正:“一棵樹,若是不將蛀蟲剔除,那麼哪怕樹根地下的土地在怎麼的肥沃,也不可能茁壯成長。”說著,朝束時風和婠婠望去:“只是,到底是手足之情,血脈相連,老夫實在不能出手,如今有幾位代勞,老夫感激不盡!”
唐四十七再怎麼糊塗,也聽明白了,只是臉色一片刷白。他不懂,唐家既然能儲存下來,為什麼他們還要這樣?
只是他不糊塗,更明白父親的話,所以最後只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木然的坐了下來,對於外面那些逼迫叫器著,讓自己讓位的唐家人,自動忽略。
唐家的大房和三房聯手,自認為已經完全的掌控了爭整座王宮,所以看到殿中出來的束時風和婠婠,不屑道:“此乃我皇族之事,你們若是想要性命的話,立刻離開,我等尚且可饒了你們一條命。”
白天宮門口的事情他們也略有聽說,不過卻正是因為知道那對神秘夫妻不在,因此他們當即緊急密謀,成敗可就在此一舉了。
至於束時風和婠婠,他們則沒有放在眼中。
面對唐家大房的叫器,束時風卻無半點怯色,反而是嬉皮笑臉的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跳上他肩膀的南唐道:“我覺得無憂今日那一句,挺酷的!”
他話音才落,那南唐就高聲喊起來:“但凡叛逆者,統統誅殺!”
隨著他的話,婠婠強壯威武的身軀就閃了一出去,幾乎是揮手抬足間,就滅妖魂,原本浩浩蕩蕩而來,以為勝券在握的大隊人馬,頃刻間潰散不成形,那些四處逃竄的,也沒能逃過束時風的圍堵。
唐四十七聽到外面的慘叫聲,有許多都是他覺得熟悉無比的。他忽然有些後悔:“父親,我不該答應小果,坐上這個位置……”
沉默中的唐遠聞言,卻是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兒啊,你太年輕了,你不懂人心的複雜,縱然沒有此事,他們也早已與我們不是一條心,如今你為妖界之主,萬不可婦人之仁,當殺則殺!”
唐四十七的確沒有這樣的果斷,所以此刻他才覺得心中難受無比。
這一夜,幾乎是以唐家叛逆者的血洗宮殿,當第二日的太陽昇起之時,整座皇宮,似乎比從前還要鮮豔了幾分。
而遠在各方各地的隱世老妖們,也都紛紛趕到了,不過出乎他們方意料,皇都竟然一片祥和,這讓他們覺得很詫異。
縱然石家覆滅了,可是還有其他的四大家族,他們不可能就這樣坐看唐家而起!但很快,就得知諸葛家之事。
諸葛家到底非尋常世族,卻就這樣因為一個年輕人的話而覆滅,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陸小果此刻便在皇都虛空,如今的北辰無憂,修為已經恢復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