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經冷靜下來了,但是看到手上的桐娘,心裡還是一陣恐懼。這時只聽高似水臉上揚起一抹看起來怪異無比的冷笑:“可那是從前,她現在已經不疼我了。”一面傾身朝床榻上的俞梓煙靠過去,繼續冷笑問道:“你說,你現在是不是不疼我了?”
聽到這話,俞梓煙慢慢的垂下眼簾,一滴眼淚順著蒼白的臉頰滑下來。她怎還能將她當作曾經的高似水疼愛?這不是在她的心窩子上插刀麼?好一會兒,似感覺到高似水的不耐煩,她才緩緩道:“似水,我雖無法將你在當作女兒來疼愛,只是我們將近二十年的感情不可能說忘記就能忘記的。”
“廢話這麼多,說到底還是不能疼我了。”高似水陰冷的叫器了一句,然後伸出那長著長長指甲的手一把捏住了俞梓煙的喉嚨。
原本弱不禁風的她,此刻竟然輕而易舉的就將俞梓煙從床上提起,高高的舉起,發著綠光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你說,我是不是你的女兒,你告訴我,剛才的那些話是假的,不是真的,對不對?”
桐娘一顆心都快要急得破裂開了,連忙大喊著:“二姑娘,夫人好歹將你撫養長大,對你如何想來不必別人旁人多說你心裡也有數,你心中就算恨,那也不該找夫人!”應該去找那兩個罪魁禍首,若非不是他們,怎麼會有高似水的存在?
樓上的吵鬧聲早就將院中的丫鬟們都驚醒,一個個的跑上來,卻正好看到這樣一幕。
像是怪物一般的二姑娘竟然輕而易舉的將夫人捏在手中,甚至是高高的舉起。夫人就像是那斷線了的風箏,輕飄飄的在她手中蕩悠著。
高似水聽到桐孃的話,一陣恍然大悟:“對,我的確該去找高鬱鳶,她才是這個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