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裡了,我陪夫人進去吧。”走到冰澗中,朵雅指了指前面一處隱秘的洞口。
高鬱鳶頷首,隨著朵雅的步伐向前走去。
這是一片冰川世界,洞穴並不深,處處一片晶瑩靚麗,在這一處不算大的洞穴之中,除了簡易的鍋碗之外,便只有冰床上的一塊獸皮。這時只見朵雅指了指最裡處:“就在這裡。”然朵雅的聲音才落,就驚叫起來:“怎麼不見了?雪女不見了!”
高鬱鳶走過去一看,但見那裡不過是一面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冰牆罷了,裡面什麼都沒有。
朵雅卻是嚇得連忙跪在地上,又是心驚又是害怕道:“雪女娘娘莫怪,信女只是想帶夫人來見您一面,並無他意。”她說著,一面又著急的朝高鬱鳶解釋:“夫人,我真的沒有騙您,雪女的雕像之前就一直在裡面。”
可是這話說出來,朵雅自己都不信,好好的雕像怎麼就不見了,難不成還會自己走麼?而且這冰牆根本沒有鑿過的痕跡。一時間擔心害怕,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高鬱鳶倒是沒有懷疑她,反而是對這雪女越來越感興趣了,當即將地上的她拉起來:“罷了,我沒有不信你,也許是雪女不願意見我,自己走了。”
話雖如此,可朵雅還是心驚膽戰的,一面擔心高鬱鳶不在信任自己,若是失去這份活兒,她和弟弟吃什麼?一面又擔心會不會是雪女娘娘真的動怒了,所以自己走了?
一路下山她都憂心忡忡的,直至回了城,才發現城裡不對勁。
“怎麼這樣冷?”本來已經習慣了冰雪城寒冷的朵雅都抱著胳膊打起了擺子,街上更是行人稀少,大家也都一副心驚膽戰的模樣,似乎是害怕自己得罪了狐仙,所以這冰雪城才如此寒冷。
高鬱鳶下意識的拉了拉自己的氅子,的確是覺得涼颼颼的。看了一眼憂心忡忡的朵雅:“你先回家去看你弟弟,若是沒事你晚上在來。”
得了她的話,朵雅總算放心了,心中也很是感激高鬱鳶選擇信了自己,但依舊很是愧疚,“那夫人小心,我一會兒就過來。”
高鬱鳶應了聲,朝驛站走去,卻發現驛站似乎又比外面冷,這裡本來就沒什麼人,如今溫度如此寒冽,更無一人。
諾達的一個驛站此刻就猶如一座死城一般,四處透著冰冷,高鬱鳶心裡總覺得怪怪的,一路疾步上樓,卻見自己貼在房間門口的黃符竟然已經撕裂開了。
她所貼的那個角度絕非風能吹到,不可能真快就裂開,除非……這個想法在她心中一想起,立刻就一把撕下黃符,幾戶是一瞬間,籠罩在驛站的冷意頓時匆忙散去。高鬱鳶進到屋中,見窗戶上的黃符也是快撕裂了,可見她的屋子裡昨晚果真是有東西。
而今日去沒見到雪女的雕像,難道會是雪女?高鬱鳶覺得極其有可能,只是可惜現在又沒有證據能證明,所以她細思之下,又折身往山裡去。
她到山裡之時,已經快到子時了,直接進入洞穴中,拿著火把就往今日朵雅跪拜地方望去,但見那冰層之中,果然隱約看到一個人影。如此,高鬱鳶就越加可以肯定,夜晚跑到自己房間裡去的,就是雪女。只是她意欲所為?還有這四周城池的屠殺,與她又有什麼關係?
“出來!”高鬱鳶當即祭出了黃符,準備為冰牆上定去。
只是沒想到在這冰川之中,就是雪女的王國,高鬱鳶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身影往裡面進去,越來越淡,然後看不見。
高鬱鳶頓時一臉愁眉不展,這四處都是冰山,誰知道她藏到了哪裡去?只是既然已經有了些眉目,就應當趁熱打鐵,當下越身飛往冰山上方,站到了最高處,往身下的冰山打下一個結印。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結印起了作用,高鬱鳶覺得腳下的冰山震動了一下,旋即就看到一個極快且又僵硬的影子從自己腳下的這座冰山中極速的鑽入另外一座冰山。
這一眼望去,除了大雪覆蓋的老林之外,便都是一片片的冰川,她總不能在沒座冰山上都打個結印吧?那樣遲早耗盡心神。
北夷營帳之中,原本正在打坐休息的白髮男子忽然睜開眼,一雙充滿嫵媚的眸子裡滿身驚恐與驚喜。
他立刻起身,伸手一招將七絃琴背上,只覺得白影一閃,瞬間便不見了身影。
此刻他正奔在冰川雪原,剛才他清楚的感覺到了雪女的氣息。這麼多年了,他第一次感覺到,所以不假思索就往冰雪城的方向飛過來。
幾乎是精確的找到了這片冰山,夜色之中,卻見那山川上的確站著一個絕魅的紫衣女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