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也不顧頭頂風雪,朝北辰無憂跑過去,把手爐塞在他的懷中。
北辰無憂並未推遲,笑著叫滄月送她進去,便上了馬車。
高鬱鳶站在雪地裡有些不捨的看著馬車離去,身後的滄月則是一臉的小埋怨:“世子妃,世子不冷。”
“呃,我給忘記了。”高鬱鳶聽到她的話,有些不好意的轉過身來,“明兒給你倆手爐,一手一個,進去吧。”
這一夜北辰無憂果真沒有回來,大雪一夜,第二日連城門都沒能推開,清掃了好一陣子才勉強開了個門縫讓北辰衷矢的人馬先出去。
白將軍被革了職,一時間他的位置就閒了出來,這會兒需要人帶兵打仗,卻是沒有一個人合適,所以北辰無憂最後便將羽淳櫻推了上去。
皇帝有些不捨,羽淳櫻更是不願意,現在京城都這麼冷,那北方還不凍成狗?他不滿啊,他又不捨正兒八經的皇子,為何就一定要讓自己繼承大統?
不過,他的這些不滿根本沒有什麼用。北辰衷矢離開不多久,他就被束時風和唐四十七帶著先出了城。
有這二人在,北辰無憂倒是不擔心他的生死問題。只不過總是覺得氣味相投的束時風和唐四十七,會不會把這羽淳櫻帶壞了?
不過這個問題暫時沒工夫想,好不容易將那兩瘟神趕走,他正好能與夫人春花秋月。
約摸是十來日的功夫,北方那邊的訊息也傳到了京城。
不過是密報,皇上看到的時候嚇得手都抖了,直呼天要滅大唐!北辰無憂見他那模樣,已經是習以為常,從太監管事手裡接過密報一看,臉色的神色也倏然變得冷冽。
當即見京中之事安排妥當,便立即準備去北方。
能出門高鬱鳶自然是歡喜的,匆匆的去跟陸啟光和俞梓煙告了別,就直接奔往城外跟北辰無憂匯合。
她的身邊依舊只帶了滄月一人,一來是滄月武功好,遇到事情也算冷靜,二來滄月跟在她身邊時間不叫長,便是初現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也嚇不著她。
至於北辰無憂,這一次滄海都沒帶,全都留在了京中。畢竟他這一去,羽淳櫻又座上了大將軍之位,此刻手握兵權可與當初的紈絝不同而語,難免大皇子那裡有什麼反應,怕北辰浚一個人應付不來,所以將滄海等人都交給了他,以免到時候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手忙腳亂。
北辰浚表示很緊張,他也是一個胸無大志的紈絝,只想做個吃喝玩樂樣樣頂尖的王爺罷了,天忽然降大任於他,讓他連大門都不敢出,就深怕來搭訕來邀約的人都各懷鬼胎。
雅妃見此,不由得嘆氣,兒子果然是扶不上的阿斗,這皇位果然是無緣了。如今既然世子跟皇上已經內定了儲君人選,她也就不爭了,如此一想,人倒也過得快活了許多,只是皇后娘娘進來那臉色越發的陰沉,見著誰都不順眼。
這****同寧王妃一起在城中設棚施粥,世子妃的母親俞梓煙也是在的。她當年跟皇后可是極好的閨蜜,也不知怎的,這些年竟然沒有一絲來往,這讓八卦心強烈無比的雅妃很是好奇。
只是寧王妃在,她也不好直接八卦,只得端著身子一起認真施粥。
又說此刻已經到了北方冰雪城,城如此名,正猶如冰雪世界一般,一年之中又十一二月是處於冰雪天,所以這城中很多的建築,大多都是冰塊所砌成的。
北辰衷矢跟著羽淳櫻的部隊就駐紮在此,他們前面還有一座城池兩個關卡,不過城池已破,聽說城中忽然出現狐仙,將大門開啟,引北夷鐵騎入城。
北夷鐵騎之下,無一活人生還,整座城池的人一夜間血濺冰雪,滿城血流成河,在凜然寒風之下,熱血滾燙的鮮血瞬間成了一塊塊血紅色的寒冰。
也就是一夜間,那裡成了一座死城,連北夷的鐵騎也不敢在城中停留,也正是這樣他們遲遲沒有攻進冰雪城。
北辰衷矢坐在冰雕的大椅上,哪怕上面已經鋪上了厚厚的獸皮,他依舊覺得冰涼一片。
羽淳櫻同他坐在大廳裡,眉頭緊鎖,他雖然不想當皇帝,可是也不能看著大唐的子民的性命任由北夷人踐踏。
“唐公子已經去打聽訊息,兩位也不必擔憂。”相較之下,束時風算是情緒比較平靜的那個,沒有兩人這般激動。
唐四十七是什麼身份他們不知道,但卻知道他是妖界說來的,想來那北夷所謂的狐仙之事,他能探到一二。
只是想起那些死去的百姓,羽淳櫻還是忍不住嘆氣。
天黑之前,唐四十七總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