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在來打擾。
直至前幾年他的侄女嫁到京城,他才知道俞梓煙這些年過得似乎沒有自己相像的好,可是他依舊沒有來,因為有些跟著俞梓煙賭氣,覺得她女兒重病,她都不願意找他。
也是幾個月前,高似水病重得厲害,俞梓煙才寫信給他。
於是他的到來,發現了高似水的身份,至此所有的事情一件一件的揭開,他也知道了俞梓煙當初竟然是被人陷害,婚前**於高修永,才下嫁於他。
聽完他的故事,高鬱鳶忽然想起當初劉鎮長與他娘子的故事。倒覺得楚元貞同劉鎮長的經歷有些相似,只是最後蘊卿被劉鎮長感動,接受了劉鎮長。就是不知道楚元貞有沒有這份運氣,或者說看俞梓煙能不能放下這段過往。
她打量了楚元貞半響,才問道:“那你是打算怎麼安頓我娘?”
“自然是明媒正娶,然後將這失去的二十年光陰都補回來,全心全意待她寵她愛她。”楚元貞一臉嚴肅的說著,只是他這麼一個冷峻的男子,竟然對著心愛女人的女兒說出自己的心底想法,可見是真的愛俞梓煙的,所以愛屋及烏,連帶著對自己這個心愛之人的女兒,也是毫無隱瞞。
高鬱鳶細細看過了他的命相,倒是一點不質疑他的這些話,他這種面向之人,天生按理最是薄涼的,但是倘若動了真情,那邊是此生不變,情比金堅。於是她點頭考慮了一下:“她也沒什麼過錯,而去相反好像也比我悽苦許多,我還是希望她能過的好,倘若你真的能對她好,我自然樂得其見。”
聽到高鬱鳶的這些話,楚元貞還是有些意外,他並不瞭解高鬱鳶,只是從這些天的接觸中發現,高鬱鳶與京中這些表裡不如一的小姐們不一樣,反而像是他們江湖兒女般不拘小節。
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想到高鬱鳶如此爽快的就祝福他們,於是心裡總覺得有些不真實,下意識的又了一遍:“你當真不反對?”
“我反對這個做什麼?看她那個樣子定然不願意會北方養老,年初我就要嫁人,我新婚之際,哪有功夫給她養老?”高鬱鳶現在已經覺得睏意濃濃,見這雷厲風行的楚元貞竟如此囉嗦,不由得有些不耐煩起來。
她雖然有時候總是犯糊塗,但是她知道,俞梓煙倘若和離的話,高流年的性子一定是不會認俞梓煙的,如此也不指望他能給俞梓煙養老。
不過這一次,高流年大約要後悔了,因為文安侯府很快就會從大唐消失。
楚元貞聽到她的這話,先是一愣,旋即起身儼然以一副長輩姿態詢問道:“你說,你要年初就要嫁人?嫁給誰?對方是什麼人家,人品好不好?家中可有沒有通房小妾?”
高鬱鳶被他這樣一嚇,瞌睡去了一大半,一雙明媚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竟然一臉認真道:“有沒有通房小妾?這個我還真沒問過,應該沒有吧?”
聽的這話,楚元貞頓數怒容襲面,很是嚴厲道:“你竟然都不知對方家中狀況如何,就要嫁個別人,這是婚姻大事,豈能兒戲,不行,我現在必須去告訴你娘。”說罷,竟然就走了,高鬱鳶攔都攔不住。不由得急的在後面大喊:“你若是告訴她半個字,我便到她跟前說你在外有七八個紅粉知己!”
果然,她此話一出,那急速身影陡然停下來。然後但見楚元貞折身回來警告:“待這裡的事情處理之後,在細說此事。”
高鬱鳶翻了個白眼,也沒回應他的話,轉身上了寢樓休息。
總覺得沒睡多久,天就大亮了,一睜眼就看著北辰無憂坐在桌前看書,恍惚間高鬱鳶覺得時光好像又回到他們初成親的那會兒。只是不同的是,躺在床上的是北車無憂,坐在桌前看小話本子的是自己。
深秋的晨光還是有些涼意的,哪怕金色的光束從窗戶裡照射進來,還是給人一絲絲的涼意,高鬱鳶下意識的裹緊了被子,“你什麼時候來的?”
“嗯,昨晚。”北辰無憂放下手中的書卷起身走過來,高鬱鳶卻見那桌上的竟然是幾封奏摺,不由得多瞟了幾眼:“不是有司翊麼,你怎麼又在重操舊業了?”
在說不是還有皇上麼,他幹什麼吃的?
當然,這種大不敬之語高鬱鳶也就在心裡咆哮一下。
修長挺直的月白身影在她的窗前坐下,將那一束帶著涼意的晨光擋住,溫厚的大掌輕輕的給她順著有些凌亂的如緞青絲:“高似水我已經抓住了,你不必在擔心,這幾日就好好休息,等著過些天我將岳父大人從百合鎮接過來安頓,然後咱們成親。”
高鬱鳶將頭枕到他的膝上,一雙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