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呂氏聽了這話,更是氣得臉色發青,但此刻她最為恨的卻是高鬱鳶,若是當初一把將高鬱鳶掐死那不就一了百了,興許似水就不會生病這麼多年,此刻也不會發生這樣丟人的醜事。
但她似乎忘記了,這件事情是他們一家一致決定的,而且自己還跟著安排了一些細節,只是這後續的發展自己掌控不住罷了。
見著文安侯府半天沒人上前去,所以便有人上去將那衣裳蓋到女子身上。
“這文安侯府到底有幾個三小姐啊?”万俟夫人不只是胖,那聲音也洪亮得很,她一問大家都聽得清楚。
但卻有人認為她是嫌事兒不夠大,畢竟這京城中最愛八卦熱鬧的,非她莫屬,便有人跟著勸說道:“你莫要在添亂了,文安侯府一個三姑娘就吃不消了,在來兩個你叫人家臉面怎麼活?”
万俟夫人納悶了,那邊呂氏卻再也忍不住,提著柺杖就上前一陣亂打,那中年漢子穿了褲頭,抱頭就躲。可地上還是呼呼大睡的傻子被她一大,就醒過來哇哇大哭,而他一翻身過來,就看著他身上的那些汙穢之物,頓時氣得呂氏顧不得形象的大罵,許多人卻是羞得連忙轉過頭去。
恰好這個時候鎮國侯夫人問詢趕來,正好看到這樣一幕,喊了一聲“作孽啊”,就急忙叫小斯拿衣服給兒子裹上。
可傻子被打了,正是哭得傷心,見著他娘來也不穿衣服就直接撲了過去,好不委屈,可是用力太猛,直接就把鎮國侯夫人給撲倒在地。
頓時一片鴉雀無聲,蓮衣依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更是憎恨高鬱鳶,要不是她四處勾引,哥哥怎麼會……頓時氣得上前一把嫌開剛給女子身上蓋好的衣裳,朝那女子踢了兩腳:“高鬱鳶,你給我醒來解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就這樣缺男人,連我哥哥我府上家丁都不放過?”
她這一喊,万俟夫人不由得朝跟寧王妃站在一起的高鬱鳶,瞧她臉色刷白,想來是被這場面嚇著了,便朝蓮衣依道:“我說侄女,你能不能看清楚人在指名道姓的罵?”
那廂鎮國侯夫人已經被扶起來了,她那傻兒子也叫人給綁了回去,可這不代表剛才發生的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她又羞又怒的瞪著地上的女子,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反而是蓮衣依此刻已經惱火攻心:“不是她還有誰?”她們自家的嬤嬤都說,她要在這裡等人。
万俟夫人卻是朝站在寧王妃身邊的高鬱鳶指過去:“那侄女兒你告訴我她又是誰?”万俟夫人不識字,但不代表她笨。這些人連臉都沒看就口口聲聲說是高鬱鳶,甚至連文安侯府的人都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認。她很快就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家後院安寧,但是她愛八卦,誰家小妾跟夫人鬥得死活她都知道,因此這其中的貓膩怎會看不出來。
只是她不懂,這高鬱鳶雖然說容貌妖魅了些,但那身氣質卻是端莊大雅,不必那些自認清高的閨閣小姐們差,最起碼的是她還是個知禮懂禮的孩子,看自己之時眼睛裡除了對長輩的尊敬之外,半點嘲笑自己肥胖或是穿的不得體的意思都沒有,更沒有去嘲笑自己出身卑微。
這樣的姑娘家,品質已經十分難得了。只怕這些自稱為京城名秀的姑娘,一個都比不得。
眾人隨著她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擋著的人紛紛讓開,但見風華萬千的寧王妃旁邊,站著一位身著淡藍色裙衫的絕美少女,那雙眸子太過於妖魅,身段也太過於傲人,所以很多人猛然就想起今天她來時就見過,她也是這身打扮。只是此刻她那張臉上滿是蒼白之色,一雙明媚的眸子裡滿是冷意淡漠。
雖然見過,但很多人不知道她就是文安侯府的三姑娘。一時間四下不由得竊竊私語,幾個小姑娘卻是膽怯道:“她就是高鬱鳶。”她們那會兒在亭子裡罵高鬱鳶勾引四皇子,沒想到這位漂亮姐姐就折身回來說自己是高鬱鳶。
大家聽到這話,有好奇的問起緣由,不由得把幾個年級小的姑娘責備一番,更覺得高鬱鳶當時候沒責備幾個小姑娘不懂事,倒是做派大氣。
高似水臉上滿是失望跟疑惑,甚至是恨恨的拿眼神剜了李嬤嬤幾眼,不過她飛快的就恢復了過來,尤其是看到高鬱鳶跟寧王妃一起來的,心中便一陣狂跳歡喜,快步走過去拉住高鬱鳶有些冰涼的手道:“妹妹,你沒事便好,剛才可把姐姐嚇壞了。”
剛才,高似水就這樣站在人群裡,一言不發,莫不是真的嚇壞了?不過高鬱鳶是不信的。
可那李嬤嬤卻是腦殘了還是怎的,竟然不知道順坡下驢,還跑過來朝高鬱鳶質問道:“小姐你不是說要在這裡等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