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賴煩,不過進來看見高鬱鳶一臉冷肅,不由得愣住:“什麼事情?還得把本公子叫來?”
“你自己看。”高鬱鳶將那缺掉的一角補上,牆壁瞬間又變的透明,對面的一舉一動看的清清楚楚。
“那是?”嫵媚公子一臉吃驚,也不知道是因為這牆上的陣法可以通明,還是隔壁房間發生的事情。
不過他既是奇門中人,高鬱鳶也懶得同他解釋,只道:“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收拾殘局吧。”
當即將陣法一收,便帶著滄月從後門走了。只留下那滿身冷意的嫵媚公子。
兩人從花街出來,便覺得身後像是有雙眼睛似的,一直盯著她們。滄月好幾次想要轉頭都被高鬱鳶拉住。
高鬱鳶想來那嫵媚公子此刻是沒功夫跟蹤自己,若是司翊的話,完全不用這麼躲躲藏藏,何況他才吸收了不少旺盛的生命之氣,肯定要休息打坐一番,所以肯定不是他。
心中甚是好奇,一面則往城西而去,這邊算是所謂的貧民地兒,這個時候街上半個人影都沒有,反而是小巷子裡,塞滿了乞丐。
高鬱鳶在一處空曠的大街上停下來,身後那人似乎明白她的意思,竟然從陰暗中走了出來。
滄月一臉大驚:“怎麼會是……”羽淳櫻,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搖光的事情,這羽淳櫻會不會是來找小姐替搖光報仇的?
高鬱鳶也是見過他的,只是羽淳櫻已經將那段記憶忘記了。
“你要報仇?”高鬱鳶見來人是他,防備倒是沒那麼認真了,羽淳櫻一介凡人,縱然是武功出神入化,那也抵不住自己的一個禁錮陣法。所以高鬱鳶倒不怕他。
一身玄色的華麗長袍,在月色之下顯得尊貴不凡,他狹長的鳳眼有些像是北辰浚,但他的眉宇間卻不似北辰浚那樣的少年風流,而一股不屬於這個年紀間的隱忍,甚至是給人一種陰沉的感覺。
單從他給自己的第一感覺來判斷,高鬱鳶覺得此君非良友,也不知道北辰無憂怎會同這人有交情。
他沒有說話,步伐不緩不急,慢慢的朝高鬱鳶走過來,華麗的玄色長袍下,此刻藉著月色也能看清楚上面用金色的絲線繡滿了複雜的紋理。
同樣的,高鬱鳶在打量他,他也在看高鬱鳶。不得不說,單純的從男人視角看去,這個高鬱鳶的確是人間難得一見的極品角色,清純與妖魅兼併不說,單是那傲人的身段,即便此刻身上的寬衣闊袍也掩飾不了,而那拉得緊緊的衣領反而給人一種禁慾的誘惑。羽淳櫻甚至是惡趣味的想,北辰無憂整日面對著如此人間絕色,竟然還能不動如山,到底是定力過足,還是某些方面的問題?
自從十七歲以後,眉眼張開,身段也明顯了。高鬱鳶早就習慣了別人以這種目光來探視自己,但這羽淳櫻是北辰無憂的朋友,所謂朋友之妻不可欺,他以這樣**裸的目光打量自己,究竟是什麼意思?
“如此人間絕色,難怪無憂能對旁人視若無睹。”在高鬱鳶的不耐煩中,他終於緩緩開口,這慢吞吞的語調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總而言之很是不討喜。
見高鬱鳶微微不悅而蹙起的眉頭,呵呵一笑:“搖光之事,不必介懷,此乃她咎由自取,我今日跟隨你至此,也不過是好奇能讓無憂入眼的女人是怎樣的出眾,如今看來,倒是我眼光及他。”他這話說的倒是坦然,只是接下來他的話實在叫人不得不厭惡。
只聽他挑眉笑著,一記曖昧的眼神飛向冷著臉的高鬱鳶:“倘若我能先一步他遇到你,興許會不顧一切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那個人字充滿著曖昧氣息,讓這四周的空氣頓時凝固。滄月又氣又急,心道這羽淳櫻不厚道,當著自己的面調戲自己的當家女主人。只是作為當時人之一的高鬱鳶卻沒有半點惱羞成怒,反而唇角微微抽搐:“我又不瞎。”說罷,竟然大步流星的轉身走了。
既然不是尋仇的,那麼還跟他嘰嘰哇哇說個鬼啊。
滄月愣了一愣,忽然有些同情的看了羽淳櫻一眼,急忙朝自家小姐追過去。
而此刻羽淳櫻面容一片扭曲!竟然嫌他醜?
主僕二人一路回到文安侯府,已經快到子時了,高鬱鳶一進院子就覺得不對勁,只是陣法又沒有被破壞的跡象。不過頓時高興的跑上樓去,一推門果然見屋中有人,毫無矜持的就撲入他的懷中,“你怎麼來了?”
“母妃很是擔心你,讓我來看看。”北辰無憂一手將那纖細的腰勾住,使得兩人的身軀更加近距離的貼合在一起。
高鬱鳶卻是想起剛才一時高興,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