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這麼多年了,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她可不以為伽羅城的四大諸侯會容忍這個餘孽在世。
不過縱然她還活著,也不過是一個孤女罷了,那身份豈還能配得上墨王?其他兩王雖然年輕,其中一人雖然有一女,但是年方不過七歲罷了,墨王縱然不會對一個奶娃娃感興趣。至於另外一位,修的是六根清淨,不沾女色。所以放眼望去,這廣闊的外域,能配得上墨王身份的,除了自己,便無他人。
她一****守在墨王沉睡的地宮前,哪怕虛度了這十幾萬年的年華也不覺得枉然。而且付出是有回報的,墨王比預計的還要醒來的早,於是她便自告奮勇的跟著墨王來了虞城,連父親都沒有告知,更是做了一個傀儡依舊放在地宮前,以免叫父親發現。
畢竟好不容易終於可以和墨王單獨相處,她自然是不能叫人來破壞,哪怕那個人是父親大人。
荊墨淡淡的掃視了她一眼,並未言語,反而是他身後不知何時出現的那暗影面露緊張。這時,卻聽荊墨吩咐道:“隨本尊來!”
那暗影猶如一團融入水中的墨汁一般,淡濃不一,聽到荊墨的吩咐,趕緊小心的跟在身後。
對於荊墨的冷淡,連玉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居高位者,除了四方城的王爺之外,哪個不是高冷若冰?而且這次王爺能帶自己出來,她就已經十分高興了。當即見王爺有事情要吩咐滿月,便沒死纏爛打的追上去,而是在庭院中賞起月來。
不多會兒,滿月就來了,雖然看起來只是淡淡一縷墨色,在這夜色裡著實難以分辨,但連玉還是發現了,當即快步過來去攔住他問道:“墨哥哥有什麼事情要你去辦麼?”
滿月也是納悶,王爺竟然要自己去尋一個人,雖然就在虞城,可是如今這紫徵山大會即將開始,虞城裡魚龍混雜,人數比從前多了十幾倍,自己上哪裡去尋?而且他堂堂的護法大人,何時淪落為找人的小吏了?不過滿月是一絲不滿都不敢有,雖然此刻很想同連玉說,但是想到王爺的臉色,只趕緊閉上了嘴巴:“連玉,夜深露重,您可趕緊歇著吧!”說著,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連玉見他去的急火急燎,便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哪裡還有心思睡覺。
不過此事對於她來說,的確是大事,畢竟向來身邊無任何女伴的墨王,如今卻要護法去尋一個女人。
話說陸小果雖說在蒼蘭高地又是逃命,又是遇到有可能失憶的夫君,按理說也是大起大落,人累心也累才對,這會兒回到現實中,那軟帳香床,該是好好的休息,可是她卻沒有半點睡意。
畢竟此刻還拿不準主意,荊墨到底有沒有出來,就算是他是奔著紫徵山來的,可人海茫茫,也不好去尋,而且他那身份,想來也不願意大張旗鼓。
如此,她怎不煩躁,當即便傳音給那鳩摩龍,自己睡不著,他也莫要好生安眠,硬是將鳩摩龍喊了過來。
鳩摩龍不知這位祖宗是怎了,這個時辰不好好休息,要作甚?他打著哈欠,睡意朦膿:“有什麼吩咐?”
陸小果這會兒正精神著,與睡眼惺忪的鳩摩龍正好是成正比,她手指一勾,意識鳩摩龍上前來:“除了東部的伽羅王,你跟我說說其他幾位王爺。”
鳩摩龍方見他勾手指之時,還是嚇了一跳,直至聽到她的話,才鬆了一口氣,“那南邊是墨城,西面是梵淨城,北邊乃白玉城。”
陸小果眼睛一眯:“我問的是幾位城主的狀況。”
沒想到那鳩摩龍一臉震驚道:“幾位王爺身份尊貴,莫說是我,便是我鳩摩家的家主,也不見得能清楚。不過我聽說墨城的王爺跟咱們伽羅城的王爺一樣,已經處於沉睡期了,這些年墨城大權都掌握在四方諸侯的手中呢。”
陸小果倘若沒記錯的話,伽羅城的王爺好像就是在沉睡之時被手下四方諸侯背叛,於是導致他自己飛灰湮滅,幼女流離失所。那這樣的大好機會,那墨城四方諸侯怎麼可能只是單純的掌管大權那麼簡單,不得乘機趕緊殺了墨王,而取之上位麼?
鳩摩龍被她問起這四位王爺的事情,早就醒了瞌睡,打起精神來,見她疑惑,便解釋道:“這墨王聽說手段恐怖得很,而且他與那白玉城的王爺關係匪淺,有那位王爺盯著,墨城的幾位諸侯就算是有那心思,也沒有那膽子啊。”
陸小果從荊墨斷斷續續的話中,已經大約知曉他的身份,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忍不住好奇,畢竟這其中的謎團太多了。不過有一點可肯定,他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而不只是出現在蒼蘭高地。
她正沉思著,忽然感覺到一